子疯起来,可是要人命的。
就拿今日来说,若非子杳拦住她,在发现手底下的人没有按她的命令行事时,她竟然真的打算自己出马。
堂堂公主,要在臣子结亲的婚宴上闹事,听听就荒唐得不行。
子杳摇头,“没事。”
她问裴长卿,“今日抓来的那几个人呢?”
裴长卿去外面,不一会儿,就有人压了几个男人进来。
几人都带着锁链,身上有伤,显然是已经审问过了。
裴长卿说,“他们交代,长淮公主因为被人夺走心头所喜,心中不满,所以让他们来裴府闹事的。”
子杳问道,“怎么闹?”
裴长卿踢了男人一脚。
男人立刻抖了一下子,“是……殿下让我们说,说卫姑娘与人有染,私藏戏子在家中。”
子杳眉头一皱。
只是她还来不及说什么,裴苒就过来一脚将男人踹翻在地。
她说,“说什么呢!”
裴苒不是沉得住气的人,大多时候也是十分活泼跳脱,但这样怒气冲冲的样子,可是不多见。
她还要再去踹人。
结果就被卫明珺拉住,“好了,你也知道,那都是些假的。”
裴苒说,“就是因为知道是假的,我才生气!”
裴家家风清正,卫家卫明珺祖父更是位列三公之一,家教严格,卫家女儿,裴家新妇,如何受得了这样的污蔑。
卫明珺拍拍她的手,“别急,问问他可还有别的事情。”
她对男人说,“你既然受命于长淮公主来污蔑我,那就应当知道屋子里这些是什么了,一五一十地老实交代!”
自幼被教养,卫明珺虽然与裴苒在一起的时候十分的好说话,但并非软弱之人,在处理事情的时候,也是雷厉风行。
男人被上过刑,显然已经被吓不轻,老实交代说,“长淮公主让我们污蔑卫、卫家姑娘。而后还交代我们,那个人姓甚名谁,在什么地方。她还教我们,如果裴家要拿我们,就说裴家官大欺人,妄想捉拿我们堵住我们的嘴,然后杀我们灭口。”
“你们!”裴苒被气得不轻。
子杳则轻轻拍了拍手掌,“你家主子交代得倒是细致,连要被抓都想好了。”
“是……可是我们……”男人抬头,偷偷摸摸地看了子杳一眼,而后又迅速低头,“我们还来得及……就被抓了……”
裴苒又要过来,“怎么你们还想来得及吗?”
“呵!”子杳冷笑一声,“你们若是来得及,就不应该在这个地方了。”
她冲着裴长卿点头。
裴长卿让人将几个人带下去,对子杳说,“发现什么了?”
子杳回他,“这事,怕是还有内情。”
裴季昭不解,“阿砚,什么意思?”
子杳说,“长淮公主若说气恼别人夺她心头所好,最恨的不应该是裴家,也不应该找裴家的麻烦。”
“将周桥生买回来的人是我,但我买周桥生,是为了赵湘,长淮公主就算是恨,也应当是恨我,或者是赵湘。今日不仅大公子成亲,赵湘与澍王也是今日,长淮公主如果要报复,就算不是赵湘,也应该是我。而不应该越过我们,来找大公子的麻烦。”
裴季昭说,“你的意思是……”
子杳说,“长淮公主身后,应该另有其人。这个人十分地恨你,或者,恨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