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鲲鹏在殿外等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被程奎领了进去, 刚准备向赵璞见礼, 就听身后“咔哒”一声,一扭头,竟然是门被关上了。下意识的打量殿内, 杨鲲鹏这才发现除了坐在角落里的赵璞,这宫里貌似一个人都没了!
“……”
“……”
赵璞本意是没了外人两个人可以肆无忌惮的说点知心话, 可是如今看来,反倒是只剩下别扭, 没感觉自在了~
“咳!”杨鲲鹏捂着嘴巴咳嗽了一声, “陛下,臣回来了。”
“哦~啊!别站着了,过来坐, 我准备了不少干果点心, 咱俩一边说你一边给我仔细讲讲。”
“好。”杨鲲鹏笑着应下,和赵璞坐了个面对面, 一边喝着茶水吃着点心, 一边给赵璞讲着这次剿匪的具体经过。
当今世道虽说轻视武人,但一来赵璞没这个坏毛病,二来这武人的主帅是杨鲲鹏,三来只要是雄性生物骨子里其实都有对鲜血和暴力的渴望,所以一开始两人之间虽然仍旧有些别扭拘谨, 可用不了多久,说的人和讲的人便一同沉浸在真实的故事中了。
直到日头西沉,老太监程奎来敲门询问晚膳的事宜, 俩人才算是告一段落。
“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后悔让你出去打仗了。”等着吃饭的功夫,赵璞摸着桌子对杨鲲鹏感叹道,“鲲鹏,这打个盗匪都这么困难,更何况打倭寇?”
“陛下,都事到如今了,怎么可能再反悔?”
“怎么不可能反悔?”赵璞一挑眉毛,“难道等你真出来什么好歹,日后再悔之不及吗?”
“陛下放心,我虽然比不上古之名将,但是真到了某些不好的时候,我逃命还是没问题的。”杨鲲鹏赶忙规劝,虽然这次剿匪很多事让他想起来也后怕,但是既然他幸运的没事,那么正好可以尽力填补上自己的漏洞,也好日后不再出现这种问题。
赵璞噘着嘴巴,显然对于杨鲲鹏的回答并不满意,那些上阵打仗的还不都是自以为良好的?可是到最后有胜的一方便必然有败的一方……
“你越说我越害怕了!”赵璞挨挨蹭蹭坐到杨鲲鹏身边,小媳妇一样看着他,“你说你要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杨鲲鹏顿时被自己口水憋住,险些一头栽到地上去:“有你当皇帝的这么说话的吗?”
“当然有,我不就是。”赵璞抹抹有点发红的眼眶,“我又不是和你说笑,我是说真的,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办?”
“放心,真碰到那时候,我立马投降,等着你把我赎回来。丢脸就丢脸,我绝对是不会丢命的。”
“说好的?”
“说好的。”
“可我还是害怕呀!”
“啪!”杨鲲鹏一巴掌拍在他后脑上,险些把皇帝的顶冠拍掉下来,“有完没完?!”
“完了……”
“咳咳!”门外程奎咳嗽了两声,杨鲲鹏立刻从桌边站起来,恭谨的立在一边,赵璞噘着嘴整了整顶冠,朝外边喊了一声,“传膳吧。”
程奎答应一声,开始传膳,这今天是杨鲲鹏来了,所以由原本赵璞的四菜一汤变成了八菜一汤,鸡鸭鱼肉都算上还多了一个老鳖。
两个人便暂时放下了刚刚的抑郁,专心在吃上。杨鲲鹏也不见外,喜欢吃什么就认准了什么。他那碟驴肉可算是情有独钟,毕竟都说“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这肉果然是少有的美味。
赵璞却觉得杨鲲鹏是征战归来,应该好好补补,接二连三的朝杨鲲鹏碟子里夹老鳖肉,乳白色的汤水更是被他举着盆子朝杨鲲鹏碗里倒。
一开始杨鲲鹏都老老实实吃下去了,可是他知道这东西大补壮|阳,吃多了绝对要出事,见赵璞的架势,拿着碗便跑到一边去了。
“你跑什么?让你不打仗你不听我的,如今让你喝口汤你也不听我的了吗?!”赵璞端着瓷盆在后边追,程奎生怕烫着皇帝,可是却又不敢制止,于是也只好谨慎的站在赵璞身后,谁让这房里没外人,只他一人伺候呢?
“这哪里是一回事啊?”赵璞胡搅蛮缠的本事是日渐精湛,杨鲲鹏无奈的苦笑不得。
“怎么不是一回事?这叫由小见大!”
杨鲲鹏捂着饭碗凑到了赵璞身边:“小璞,你还记得我出征之前你对我说的话吗?”
赵璞手上一抖,险些就将瓷盆掉在地上,活到这么大,还没人叫过他小璞呢?!趁着他愣神的功夫,程奎立刻将瓷盆接了过去,总算是解除了烫伤警报。
“我说什么话了?”
“你说……等着我回来,咱俩……”随手将饭碗放在一个花盆架子上,杨鲲鹏越凑越近,直到近的将赵璞搂在怀里,“今晚上洞房吧?”
“我、我……”朝堂上英明威武,朝堂下阴人见血的少年皇帝,现在却在他最亲密的将军怀里满脸通红挣扎不已,丝毫也不见了他的英名和阴险。
杨鲲鹏将他抱得更紧,赵璞的行为对他来说与其说是挣扎,不如说是挑逗。
“别又像上次一般流鼻血啊~”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