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肾的问题

那今晚我们在城堡吃饭？”另一个船员问道。

    “哪还用说，出来带兵哪有不管饭的。”水手长自信满满地答道：“吃了一个多月海军船餐，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不知城堡厨师的手艺是怎么样？要是能再来个会旋尾舞的娜迦女仆来作陪倒酒就完美极了。”

    周围的船员们顿时哄堂大笑，而维多克则抬手掩额，一个小时前找到水手长的那段回忆再度现浮在他眼前。他是在一间名叫“大海之女”的妓院里找到了这家伙，当时水手长正在一张大到能够摆下一辆马车的大床上，跟几个一丝不挂的少女做着某种必须加上马赛克的剧烈运动，而那几个少女有长着八根触腕的曼达拉族、有满身鳞鱼的鱼人族、有的几丁质硬壳的甲壳族、有蛇身六臂的娜迦族……就是没有海精灵和人族，那一瞬间，领航员算是明白维克塔为什么说颇有姿色的泽娜和两名侍僧少女不是他的菜了——这家伙特么就是一个人外娘控。要不是梅丽莎就在身边，他真想告诉水手长：“原来你也是人外娘控啊，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在这支兴奋不已的队伍中，领航员注意到走在最后面的驻舰祭司极为安静，浅蓝色的眉宇隐隐有点担忧的意味，与她身边两个像开巢小鸟一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侍僧少女形成鲜明的对比。

    思索片刻，领航员放慢了脚步，渐渐地落到与驻舰祭司并肩同行的位置，他和泽娜也是共过死生的战友，关心朋友很正常，何况她又是舰上的医生与神职者，还是个非常养眼的大美人，哪怕从最功利的角度出发，加深彼此的情谊对将来很有好处。

    没想到他还未开口，泽娜先开口问道：“你有事？”

    “啊，那个，泽娜女士，我看见你好像闷闷不乐，以为你有心事。”

    泽娜闻言螓首轻晃，语调一如往常那样听不出情绪起伏：“我没事，多谢关心。”

    擦，她怎么直接把天聊死了……维多克被噎住，一时无语，穿越有他和女孩子聊天时经常碰上这事，没想到在这辈子还能遇上。以为自讨没趣的他正想走开时，注意到泽娜洁若冰霜的肌肤上出现一些细如针孔的黑斑，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还说没事，你的皮肤已经出现黑斑了，最近的日子里是不是偶尔感到全身疼痛，头晕脑胀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的？”泽娜闻言一怔，右手下意识地捏住左胳膊揉搓起来，她胸前两座一对稍有动作便会晃动不停的雪峰在这个动作下被挤得更加饱满鼓胀，仿佛再用力挤一下就会爆开来似的。

    “海龟岛一战，你拔标枪时都把一个肾扯出来了，肾脏是人体的排毒器官，少一个肯定会因为排毒功能不足而导致虚弱无力。”维多克说出穿越前从医学书看来的小知识，“昨天才在神殿接受治疗把肾脏长回来，不可能马上就适应了新器官，清除之前积累的毒素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泽娜轻咬下唇，疑惑地反问道：“先生，你曾经在神殿进修过？”

    “没啊，只是以前看过一些书。”

    “请问是哪几本书呢？这可是《生命宝典》和《人体解剖大全》上记载的知识，不是神殿的神职者或者获得借阅允许，是看不了这两本典籍的。”

    面对泽娜的不依不饶，维多克便道：“就是你说的这两本，亡母是神殿的侍僧，负责管理藏书室和抄录一些文献，小时候我又经常腻在她身边，就有了阅读这些书籍的机会。”

    骗鬼呢，维多克继承的记忆没出错的话，他的便宜老妈只是个杂活侍僧，主要工作就是挑水砍柴、打扫卫生，只有在祭司的授课时才接触到那些藏书，更别说有资格拿来给他看了。不过父母都牺牲在抵抗尤达帝国侵略的战斗中，其灵魂或许按照祭司们的说法已经去了汪洋女神的神国流水行宫里了，泽娜想考证也没办法。

    泽娜修长的柳眉皱了皱，果然不再追究，反而柔声道：“对不起。”

    “没关系，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了。”维多克微微一笑。

    见对方毫不介意那段记忆的样子，泽娜又道：“说起肾脏，它的作用是排除身体内的毒素，我少了一个的时间只持续七天，身体就出现肉眼可见的病症，不难看出它的数量将直接影响我们身体的排毒能力。那么，你觉得如果人体有三个或者更多的肾脏，我们是不是会变得更加健康，甚至某些生物的毒素都对我们变得无害呢？”

    维多克突然间发现自己有点跟不上对方的思路：“这想法听起来没错，但是我们的器官数量不是早就被限制好了么，哪怕使用生命魔法的‘脏器再造’，也没办法同时拥有三个肾脏啊。”

    泽娜那双蓝宝石般晶莹的大眼睛明亮了好几分：“听一些从大陆过来的人族走私商说，人族那边有一种叫作妖术师的施法者，他们已经发明出一种可以将多种动物不同的部位拼接到一起，重新组合成一种新生物的技术，既然会产生排异反应的外来部位都可以合到一起，那么给我们自身多接上几个器官不就更容易了，甚至由此解决我族生长速度太慢的缺点。”

    生物融合？基因修饰？你真的是神职者而不是某位疯狂科学家吗？

    维多克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本来自己跟一个大美女聊肾功能已经很奇怪了——在蓝星通常成家后的男性才会关注这个话题，但把话题歪到人体改造这么禁忌的方向上，泽娜也有他有意想不到的一面。

    正琢磨着该怎么回应泽娜，维多克忽然听见有人在前方大声呵斥：“停下，这里是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不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