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克带着梅丽丝顺着楼梯来到甲板之下的主舱室,发现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一张张毯子、帆布或别的什么纺织品铺成的盖铺几乎占满了每一寸地板,只留下几条仅有一只脚开的过道供人通行,那些登船的陆战骑士就裹着自己的披风,彼此挤在一起呼呼大睡,仿佛这里不是军舰舱室,而是拥挤不堪的兽穴。
两人从这些新住客留出的过道小心翼翼地挤过去时,萝莉护卫不解地问细声道:“先生,大家怎么睡在地板上了?”
“舱室空间有限,把船上的东西全部扔个干净都挂不上一百二十张吊床。”领航员轻手轻脚地迈过一条挡路的胳膊,接着解释道:“而且睡吊床是一门技术活,陆战队平时很少在船上过夜,让他们睡吊床反而会休息得不好。”
“啊?睡吊床也是技术活?感觉没什么了不起,海军里的大家不是都会么。”梅丽丝有点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她黑珍珠般的眼眸。
“嘿,因为你已经熟悉并且习惯,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理所当然’是一种非常可怕的认知状态。”
“唔……先生,请问这样有什么可怕的地方?”
“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告诉你。”维多克觉得这种思维辩证上的东西,眼前没有实例作证明,光靠一张嘴是很难说得清楚的。
“啊,您果然把我当小孩子……”梅丽丝气鼓鼓地举起两条触腕空挥了几下小拳头。
推开了海图室的房门,整洁仍旧的小小舱室映入眼帘,比起流浪者号其他或多或少出现战损及修补痕迹的地方,这里宛如最后的净土。
吊床两三下就挂好了,领航员正想翻身上床时,把视线投向似乎要推门离开的萝莉护卫身上:“梅丽丝,你要去哪?”
“我去船艏的女兵小隔间。”
“那里也被陆战队的人占据了,在回到镇南港之前,你休息睡觉的地方就是海图室。”
“诶?”曼达拉少女的俏脸一蓝,八根触腕都缩成一团,整个人不知所措地胡言乱语起来:“这、这是要侍寝吗?我、我已经是先生的情人了吗……哎哟,痛、痛、痛……先生,请您……住手……”
脑门上挂了一大圈黑线的维多克捏着梅丽丝的脸蛋往两边一直拉,总算把小丫头的胡思乱想给止住,而且手感真是不错。“是让你跟我一起在海图室这里睡觉,不是两个人睡在一起,乱想什么有的没的。”他抬手指了指上午修缮船舰时搬进来的那个木桶,“你可以选择睡在那桶海水里,也可以挂一张吊床,要是想弄点冰块放桶里消消暑,我也可以搓几团出来。”
“我选木桶。”梅丽丝顿时开心地跑到木桶前,正想宽衣解带,随即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请求道:“先生,请、请您转过身子一会行吗?”
已经翻上吊床的维多克没好气地抬手指向墙新安装的帘子:“拉上帘子我就看不到啦。”
“啊,抱歉,我没注意到……”伴着帘布的拉开,海图室被隔成两半,接着帘布的后方响起了衣服被脱下的摩擦声。
虽说有帘布的遮挡让外面看不清内面的情况,但透过从窗口洒进舱室的光线,少女苗条的身影清晰地投映在帘布上,反而让人遐想纷纷。哪怕维多克曾经在海中通过超声波器官仔细地“看”过她的身体,也产生了那方面的冲动。
如果刚才我将错就错,她会服从么……算了算了,强扭的瓜不甜,等以后感情加深了再说吧……维多克苦笑着摇摇头,将脑海中邪恶的想法驱散。
忽然,噗的一声,钉在舱壁上的钉子骤然脱落,以此为支撑点的帘布亦在重力的拉扯下缓缓飘落在地上,将它所遮挡的景色完全展示在领航员眼前:一名毫无防备的曼达拉少女背朝着他,一双白嫩的小手和八条粉红色的触腕分工合作地把脱下的衣物叠好摆齐,娇小苗条的身躯宛如用羊脂白玉雕砌出来一般白的没有半点瑕疵,微微翘起的小屁股在主人活动的带动下不时一扭一摆地动着,显得十分可爱。
这不是在海中用超声波定位来“看”的情况,那样只能分辨出形状与大小,远远不如当下直接用肉眼观看获得的信息那么丰富。这令维多克想要提醒又怕因此暴露自己正在偷看,想转身移开视线又有点好奇……
对自己春光外泄一无所知的梅丽丝一边整着自己的衣服,一边饶有兴趣地问道:“先生,您怎么知道我们曼达拉族睡觉时喜欢泡在水里的?您的曼达拉朋友告诉您的?”
“没呢,我从书本上知道的。”维多克答道。几乎所有海族都演化出直接呼吸空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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