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怜影并不知道自己的亲事已经被提上了日程,她如今正在想办法联系楚承安。
自那日晚上楚承安离开后,这么多天来怜影再也没见过他一面。怜影一个闺阁女子,自是不能像楚承安那般偷闯进人家房间,是以如今她正急得团团转。
红烛见怜影似是有心事,便小心斟酌了开口问出来。
怜影已将红烛当成心腹,当下也就没有隐瞒,直接告诉红烛她想找楚国皇子楚承安。
红烛听了却笑了,原来是这样的事:“小姐您莫不是糊涂了?楚皇子就住在京城里,要找他还不容易?”
怜影自然知道楚承安的府邸所在,可是难就难在派谁去传这个信。她将身边可用之人都过滤了一遍,却没找出一个能托付此事的人。
红烛见怜影面上露出疑难之色,立马猜出了她的想法:“小姐可是在为难派谁去说为好?”
怜影点了点头。
大齐民风严谨,闺中女子无故不得擅自外出,如今她又只是个小小的庶女,若是在此事之上让人抓住了把柄,可就得不偿失了。
红烛见状,略略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奴婢知道有个人可以帮小姐!”
怜影一听急忙问道:“是谁?”
“门房李大妈家的儿子,虎子。他如今跟在账房先生后面学习记账,为人忠厚老实重情义,脑子也不笨。”
少见红烛如此夸赞一个人,怜影不由心中泛起疑惑:“这个人可信吗?”
“他……他爱慕奴婢呢。”说着红烛红了一张脸,不敢抬头看怜影。
怜影听了倒是笑了,提笔换左手写了一张字条交给红烛,让她想办法交给虎子送去楚皇子的府上,事情务必要做得隐秘,虎子那边也要牢牢叮嘱。
红烛应了声“是”,接了字条就下去了。
红烛离去后,怜影拿起桌案上写满字的宣纸,吹干墨水细细端详了一遍,然后又伸手将它揉成一团,丢进了装着水的木桶里。墨迹刚干的宣纸一遇水就化成了糊,洇开一片墨色。
这手左手字,终于能看到点成效了。
楚承安接到由平安递过来的字条时正打算出门,展开字条一看,不禁眉头皱了皱。
这字……也太丑了些吧。
常说字如其人,楚承安实在没办法将那个巧笑倩兮的少女与这纸条上的字联系起来。这字倒也说不上难看,只是一笔一划,太工整死板了些,倒像是刻意这么写就的。
楚承安看完之后本想将纸条丢进火盆,鬼使神差地,他却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将纸条塞进了袖中。
平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爷今天这是吃错药了吧?突然平安像是想到了什么,豁然开朗起来。送这纸条的人好像是说什么奉二小姐之命来的,看来就是鲁国公家的那位二小姐了。
平安啧啧不已,楚承安在一旁听了,重重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送信的人还在吗?”
平安连忙回答:“还在还在,就在大厅候着呢。”
“你去回了他,让他告诉他家主人,忘仙居三楼临江仙。”
说完,楚承安就转身出了门不见了踪影。
平安摸着被敲疼的脑袋,苦着脸去了大厅。
虎子得了消息,连忙回了鲁国公府告诉红烛,在得了红烛几句夸赞之后,虎子憨厚的嘿嘿直笑。
红烛回了房,附在怜影耳边将原话告诉了她。
忘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