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出现一双小巧的绣花鞋时暗自雀跃。
秦姑弯腰拾起几本书,微微一笑平添三分妩媚,“夫子,我来帮你。”半侧脸望向窗外少女,“还不进来帮忙?”
窗外少女吃吃笑着,口中应是,几步也走了进来,蹲身捡起书本。
何云天先前沉浸在重遇心上人的欢喜中,迟迟未回神,此时方挡住地上散书,“哦哦,不用麻烦两位姑娘了,在下一人能行的!”
秦姑以手掩唇,垂眸淡笑,“夫子不用这般客气。不过举手之劳,夫子也别太拘束。”
这一笑又把何云天迷得掉了魂,收拾整理书籍的时候脑袋也是迷迷糊糊的,不知发生了什么。待他回神之时,秦姑与那少女已渐行渐远。
何云天呼出一口长气,懒腰伸到一半忽的发现地上躺着一条丝帕,好奇地走上前拾起。他心忖这肯定是秦姑或那少女落下的,忙冲出门去追赶二人。
“姑娘!……二位姑娘留步!”何云天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所幸二人还未走出书院,他忙叫住二人。
二人停下脚步,转身时眼中并无疑惑,相反少女还冲着秦姑挤挤眉毛。秦姑眼角一斜,似是在嗔怪少女,对着何云天打了个千,“不知夫子叫住我二人,为了何事?”
何云天大口喘气,顺了顺气息,从怀中掏出丝帕,递到秦姑跟前:“姑娘的……姑娘的……丝帕……落在地上了。”
秦姑伸手并不是接过,而是将丝帕推回。细腻的肌肤轻擦过何云天的指尖,虽只是一瞬,足以令他红脸。
“既然掉在地上,那便是脏了。夫子留着也好,扔了也罢,不必还给我。”秦姑媚眼如丝,说罢转过身欲走。
何云天呆愣在原地,讷讷开口:“这怎么好?姑娘你的丝帕……”
少女回头做了个鬼脸,“呆子!姐姐话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还不懂吗?”见何云天还是一副呆傻模样,快速翻了个白眼,无奈叹气道,“罢了,呆子。你若真的想还,便将帕子洗干净了,再来找姐姐还。”
说完这句话,少女挽住秦姑的臂膊,两人说笑着走远。
何云天低头看着丝帕,一时脑中空空。
不过何云天也的确是个呆头鹅,人家秦姑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摆明了是对他有意思,他还傻傻地不知。丝帕丝帕,横也丝来竖也丝。
我忍不住轻笑,何云天当真迟钝,不过从之后他的日记中能看出他也是想透秦姑的意思,字里行间皆是欣喜。
对了,不要问我为何看何云天的日记会知道其中人物的表情动作,这日记里头都写着呢。而且这何云天还特别爱猜度人家的心思,我只是将我看到的在脑海中转换成了画面,怎么还不许狐狸有点想象力么?
正待继续看下去,我很关注何云天与秦姑的后续发展,一只大手却从斜下里伸出,盖在册子上。
“何云天在这附近。”
我扁嘴,心中虽想继续翻看,但也只好收起小册子。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你如厕一时兴起,却被人突然打断让你不要再如了。很痛苦的。原谅鄙人用如此粗鄙的比喻,但不觉得十分恰当么?
“诶?!这里不是……”我打量四周,觉得此地分外眼熟。该不会……
江倚初点头,“嗯。是我水珩族之地——无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