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面子,我猜他是见不得自己碰过的女人和自己最得力的下属有什么牵连。虽则文巧清也算得上是他的下属,但我想他应该没把她当属下看,若是真把她看做下属,必定是不会碰她的。当然,他要是色胆包天到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那我也没话说。
气劲冲破白纱,生生将纠缠不清的二人分开。“大庭广众之下,你们成何体统。”嘶哑的声线饱含愤怒,听得此声,文巧清身子猛然一颤,继而拜倒在地:“还望阁主恕罪。”
柳汶之单膝跪地,眼中隐有不忿,但他低头掩去了那些情绪,恭恭敬敬的模样,谅谁也挑不出错处。
“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没让他们起身,那两人也只能老老实实跪着。
文巧清抢先道:“是属下失职,方才不慎冲撞了月殿,竟无意惊扰到阁主。望阁主降罪。”
“说清楚。”柳汶之本要搭腔,被老淫|虫制止。
“这……”文巧清面露迟疑,飞快地溜了一眼柳汶之,“方才属下在此地为圣女收集残存鸟羽,恰好遇上月殿在此处……睹物思人。不巧弄断了月殿的问情丝……”
“不过小事一桩,汶之问情丝你大可再去收集重制,没必要和小辈计较。加上你二人身居要职,让底下人瞧见了,有失身份。下次切不可如此。”
柳汶之垂首,牙关紧了又松,“阁主说的是。”
“还有巧清,汶之身份在你之上,平日瞧你甚是稳重,怎的今日就忘了规矩?便罚你去水牢蹲两个时辰,下去吧。”文巧清应了喏,起身向后退去,又被他叫住,“等等你方才说是谁让你来收集残存鸟羽的?”
“圣女。”
辇中人砸吧嘴,像是在思索,“雨微要那鸟羽有何用?”
“属下不知。”
“嗯,先下去吧。”
天空不知何时飘下了牛毛般的细雨,但凌波阁似乎四季为冬,是以那份阴绵的寒意侵入骨中,一直跪着的柳汶之看着也有些禁不住。
老淫|虫一声冷哼,“随本座来。”
大殿中皆是一色的水蓝,因常年没有见光显出阴森的气氛。
柳汶之跪在殿中,没有出声。
“说吧,怎么一回事?”
柳汶之垂眸一笑,“阁主问的是什么,属下不太明白。”
劲烈掌风袭至,柳汶之捂住心口大喘气。只听苍老的声音缓缓地说:“你当本座真信巧清那丫头不成?”
“她都同你说了什么,给本座一五一十地报来。”
柳汶之轻轻擦去唇角血沫,“她同我说她知晓杀死拂心的真凶。”
“这,大家不都心知肚明吗?”危险的气息传来,“你莫不是想糊弄本座?”
柳汶之以额点地,“不。她说那人我们谁都想不到。”
“凌波圣女——文雨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