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即使你欺我辱我,甚至从始至终都未曾爱过我。可我……好想你,我怎么,就这么贱呢?”是啊,怎么就这么贱呢?怎么谁都不想,只想起了这个负心汉。
……
被我刻意忘却的记忆在那一瞬又回到脑海中。住在将军府时,我同第五幸“不小心打了一回架”后,他每晚都会宿在我住的地方。
仲春的夜晚说冷不冷,说热倒也谈不上,但我体质本就偏热,所以每回我们“切磋比武”过后,我和他总要隔得远些。我同他说,“我想静静。”可睡到半夜,趴在他身上纳凉的是我。
他每次都会轻轻推开我,凉凉道:“不是你说的想静静么?”
那时我便会一边朝他怀中拱,一边死死环住他的腰肢,忒没皮脸地说:“我就抱抱,不做别的事,真的抱抱就好……”
让我抱抱……就好……
曾几何时,我要的如此简单。只是后来我贪心了。我贪恋他的笑,贪恋他对我的好,可他贪的只有何夕欢。
世上最美好又最伤人的,莫过于回忆。那时我与他说的话同现在几乎并无区别,可隔在我和他之间的,又岂能以言语概述?
我的思绪飞了好远……好远,即使现在迟钝如我,也能感觉到身下这块大寒玉猛然一僵。随后它像长出了两条臂膊,从后头紧紧环住我。腰上仿佛缠了两圈铁环,且这铁环还有愈箍愈紧之势,磨得我骨头生疼。
我忍不住叫出声来,“哎哟哎哟”直叫唤,口中嘟嘟囔囔地抱怨,“你抱得那么紧做甚?说了只是抱抱你,绝没有别的意思。”
那铁环蓦然一松,我呼出一口气,就说了嘛。迷迷糊糊地抬眼,妖火噬体使我脑子乱成了一碗浆糊,待到眼前倏而暗下来,感受到他冰凉柔软的嘴唇含着我的唇时,脑子已然烧成了一锅稀粥。
这次的妖火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难挨。
脑中混沌一片,身子却被谁猛地一摇,我仰视长着第五幸脑袋的大寒玉,莫名地眨巴眼睛。但见他面含薄怒,双眸中似窜起赤色的小火苗,目光像是要将我灼伤一般。
他恶狠狠地说,“傅沉你好好看着,我到底是谁。”
丝滑的鸦发滑过脸颊,唇上再次感受到冰凉与柔软,带着灼热的鼻息,随之而来的还有灵巧的舌。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微微启开牙关,凭着记忆里的方式回吻,懒洋洋地,一下轻一下重地吮着。
他似被吓到,身体猛地震颤,忽而顿了顿。下一秒我只觉得天地都倒了个个儿,本就被妖火烧得昏昏沉沉的脑袋更加晕乎了。
我被他压在身下。唇上的力道愈发重,男子的气息向我涌来,手脚像被什么桎梏,半点都动弹不得。
不耐烦地扭动身子,却引得他的鼻息越发急促炽热,唇齿间的侵略也越发肆意。妖火在身上各处窜动,感受到衣领被分开,从一侧肩膀上缓缓滑落,随后有一只微凉而略有些薄茧的大掌在身上任意游走。
鼻端嗅到一阵似有若无的药香,这味道好生熟悉,像……他。我欲仔细嗅闻,但很快那阵药香被旖旎的甜香掩盖。我微微睁眼,看到他的眼角闪着淡淡的紫光,合上眼再睁开,白白净净。我当真是幻视了。
再度合眼,腰带松开,心上涌上一层酸意,突然觉得有些委屈,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眼角沁出湿意,他停下动作,直勾勾地盯着我,半晌突然蹦出一句:“我们生个孩子吧。”
我就是被这句话吓醒的,挣扎着爬起。正午的日头很毒,白晃晃的,刺得我双眼发疼。忙扯开被子检查身上衣物,完好无损,腰带也是系得好好的。
我抬手拭了一把眼角,没有泪痕,只搓出两粒眼屎。风干的水渍不在眼角,却在唇边。看来最近有些上火,得吃点清热的来败败火。
那个我以为是第五幸,闻起来却像江倚初的大寒玉原来只是鄙人的一个梦。
我又羞又窘,一头扎进被窝。
妖火噬体做了个春梦,这倒是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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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访谈》
受访者:双缘
本期特派专员:核桃露
露:双缘,你知道傅沉大中午的穿成那样是怎么了?
缘:她脖子被蚊子咬了几个包。
露:诶?有蚊子?我没觉得啊。
缘:我也。大抵她是狐狸招蚊虫,不过这地儿的蚊子也真毒,听她说胸上也有几个呢。
露:好惨哪。(眼尖捕捉到掠过的人影)哎,那个江某,你脸红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