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希望了,事情还是暪不住,院长打电话来跟珞桐说了,珞桐知道了事情,却没办法帮得上忙。
这事只要有了一次,便会有第二次。
如果因为此事就令梧风将来的路变得难走,那麽一切都是她的罪过。
权宜下她只得去找秋姐,看看有没有办法可使。
秋姐是在业内很有地位的人,她的时任丈夫也是在黑白两道说得上话的人。几天后,秋姐面有难色的来告诉珞桐,企业那边肯让梧风来实习,条件是让珞桐来去他们的派对作嘉宾。
珞桐大喜,立即答应,却没想到秋姐的一句话就把她高兴的心情一下子的打落谷底。
“是他们负责人的私人派对,地点......地点在荣富俱乐部。”
荣富俱乐部。
有钱人的私人派对会所。
出了名的靡烂。
背后的老闆很强势,也是一个三不管的城区。
一屋静谧。
秋姐打量着一瞬间沉默了下去的珞桐,看着她的心情跌落,眉间的不安和恐惧。
还有,她的挣扎。
静得让人心慌,良久,秋姐才听得珞桐低低的问道:“是......那种服务吗?”
秋姐愣了一下,蹙了蹙眉,摇头道:“应该也只是唱唱歌而已,外国人还是会比较守规矩,毕竟也怕了他们的总公司知道。”眉间又再瞧了瞧珞桐,片刻道:“我这就去回绝他们。”
在转身的那瞬,珞桐叫唤停了她。
“别!”
秋姐回头。
“我去!”珞桐眉间的坚定,添了一丝倔强。
“你去?”秋姐讶异的看着珞桐,她心裡清楚珞桐是个怎样的人,有所为有所不为,从不出席这些场合,不为自己留下一丝污名。
而此刻,她却越了自己的界线,破了她一直坚守的东西。
就是为了那人。
秋姐噎言,道:“啊桐,你要知道,这是......这是......”
有可能失去的更多。
后果......是会很严重,也许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珞桐什麽话都没说,就这样看着秋姐。
最后,珞桐还是去了那个派对,没有通知她泰哥,用着不起眼的车,避开了所有的记者,从秋姐的提示下,由秘密通道进入了俱乐部。珞桐深吸了口气,推开了包箱的门,这儿才知道,其实当晚是那个负责人自己的私人派对,与那外资公司无关,珞桐压下心头的呕心,在那儿呆了两个多小时,也幸好真的就唱唱歌,喝了两杯酒,外国人还是守礼,没有过多的不规矩行为,也许是看在秋姐的丈夫份儿上吧,得到了那负责人的承诺后,珞桐便打算离开。
可是天偏偏就是要跟你开个玩笑,才心息。
当珞桐暗裡鬆了一口气,提着包包就要离开,派对上有一个男人截住了她。
那便是徐光。
负责人的朋友。
黑道上的人物。
珞桐力气不够徐光大,被半推半拉着的进了另一个包箱。
她哭,她骂,她求,却敌不过徐光。
这种事在荣富已是见怪不怪,也没有人会去理会。
即便是被告上了法庭,荣富都能推得一乾二淨。
衣服都被撕破扯烂,被压在梳化上,挣扎不果。
直叫她要绝望。
最后的关头,秋姐来了,保住了她。
却轮到了负责人反悔了。
珞桐的脑海裡已是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了。
手背在挣扎时被玻璃割伤了,伤口颇深,秋姐想要送她去医院,她死活不肯,秋姐就替她做了些简单的处理,便载她回家,大大的风衣下,伤痕累累的,是心。
她不敢告诉梧风,手颤抖着的发了个讯息说要去外地几天,让他待在宿舍,不要回家,也拜託秋姐什麽人都别说,自己在躲在家裡哭了几天,直到花悦来找她。
最后,梧风还是没有到那外资企业实习。
半个月后,徐光因为藏毒被抓了,她才喘过气来。
她以为自己是能忘记的。
可今日徐光的出现,便打破了她一直以来,伪装的坚强。
把那黑色,不见五指的梦魇,从内心深处挖出。
让周边的一切都要冻着。
珞桐紧紧的握着花悦,颤颤又道:“一见到徐光,我就会想起自己有多髒,想起这个圈子有多髒。你知道吗,我很妒忌林睿之,因为她一直都是如此的亮眼无垢,而我却从来只会把不幸带给梧风。假如有一天,我站在他的身边,这事儿却被捅破了,外人会怎麽看我?会怎麽看他?”
她垂下了头,看着自己手背上一条淡淡的伤疤,当年的伤口,处理不当,至今仍留有疤痕,彷佛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心裡的痛,彷佛一张利网,紧紧的笼罩着她,要把她撕裂。
“花悦,人生会做错很多错事。”
声音低沉的响起,压抑着哆嗦,如凛冽的风,把她的一切吹走。
“而我,却欠一个被原谅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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