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nz轉出了繁華的市區,繞道郊區,沿著小路而駛,進入一棟棟的別墅區,穩穩的停在一所白色的單棟別墅前。
車上的人良久也沒動。
“要我陪你進去嗎?”
珞桐垂著眸的搖了搖頭,深吸了口氣,扭道向梧風扯起一個淡淡的笑容,道:“放心,我還好,你等我一會兒就好。”
“好。”梧風應道。
珞桐解開了安全帶,推開了車門,下車走上了階梯,伸手按了按門鈴。
裡面的人很快的出來開門,見到珞桐帶著驚訝,那訝然比平常的多了一些不同的意味,又很快的被她歛下,道:“啊桐,你怎麼來了。”又迎了她進屋子去。
屋子很大,卻很簡潔,分開上下兩層,所有燈都開著,幾個小孩,正聚在客廳裡玩著,見到了珞桐,興奮的迎了上來,高興的喚了一聲:“珞桐姐姐!”。
珞桐微笑著的俯下身,摸了摸他們的頭,笑談了幾句後,臉色微微一歛,柔聲的對最大的那個孩子道:“亦健乖,能不能帶弟弟妹妹上房間玩?我和你媽媽有事兒要談。”
那個叫亦健的孩子愣了一瞬,越過珞桐,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得到了允許後應了一聲:“好的。”就帶著身邊的兩個孩子上樓去。
在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後,珞桐才緩緩的轉過身來,眼中帶著冷意和悲涼,緩緩開口道:“秋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秋姐慌亂了一瞬,又勉強的扯起了一抹笑容,道:“啊桐,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珞桐冷冷的凝視著她。
“是你把監視錄像的截圖拿給了爆料周刊的,對嗎?”
話語中仍是清冷的,卻又是抑著痛心。
秋姐的笑容僵著了。
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沉默下來。
佑大的客廳只剩下她們兩個,默言硬生生的亙在二人之間,微黃的燈光似乎都溫暖不了兩人,帶著一絲猜疑、不安、痛楚和歉疚。
良久以後,秋姐沒有抬頭,淡淡的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珞桐微微的踉蹌的後退了半步,目光微涼的瞧著秋姐。
在那之前,她還妄想著說服自己,秋姐不是這樣的人,她不會出賣自己。
在她的人生中,秋姐似乎是伴著自己成長的人,甚至可說是比孤兒院的院長還親,她敬她如姐如母,然而一切在在這一天悄然崩塌。
那些尊重,那些敬愛,那些信任,都已經崩塌。
珞桐眼眶一熱,閉起雙眼,盡量控制自己的語調:“秋姐你的第二任丈夫當年應該和榮富的人很熟吧,要拿到監視錄像不是什麼難事。還有,爆料周刊的總編,是你遠房的表弟吧。”
她緩緩的從袋中取出了微皺的公文袋,巍巍的放在桌上:“私家偵探都查得很清楚了,還有你和你表弟的過戶記錄。”
秋姐聽罷,目光微微的瞧向那文件袋,半響,低頭抿唇一笑,帶著苦澀和落幕,道:“還是暪不過梧風那孩子。”
她早該知道,就算珞桐不去查,她身邊那個人也會去查,他們倆總是這樣,可是如此,她還是賭了一次,結果滿盤皆輸。
珞桐用著痛徹的眸光看向秋姐,咬了咬唇,抑著顫抖,問了一句:“為什麼?”
為什麼她要這樣做?
為什麼要時隔快近十年,才把這事兒給桶了出來?
為什麼要破壞她們兩個之間的信任?
秋姐終是抬頭看向她,目光中帶著一抹決然和絕望。
還有一點兒的歉疚。
她緩緩開口:“啊桐,你知道嗎,一個離了婚的女人,是如何艱難的把孩子帶大,生活也有多苦。”
“人人都說,我是一個事業上很成功的人,卻在感情上很失敗,確實的,我有兩段失敗的婚姻,在感情上我確實一個。然後,在事業上,我也會將會步上的生活,甚至是不能給我那三個孩子,最好的生活。”
她微微頓了頓,又道:“我的第一任丈夫,是一個窮小子,我很愛他,可在我生下了小孩不久,我們就離婚了,他沒有多少的錢,也沒給我和小孩留下任何東西,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兒潦倒。我的第二任丈夫,你也認識,有錢有地位,離婚了以後,倒是給了我不少的錢,可此後也不管我們,任著我們自生自滅,就算那兩個孩子也不管。”
珞桐沒有插話,靜靜的把秋姐的話聽完,可那眼淚沒有忍著,緩緩的流了下來,心裡的痛,是無法言喻的。
秋姐凝視著珞桐,努力的保持著平靜,可那顫抖的手,已經顯示著她內心的煎熬和堵痛:“我已經不比當年了,年紀大了,工作量也少了許多,靠著那已剩下不多的錢,一直熬到現在,別人看我,表面風光,卻不知已經與空殻一般,沒什麼區別。”
“『雨離』是我最後的希望,我本就想著靠它,東山再起,我花了一大筆錢去疏通,去跟監制、編劇還有贊助商去打關係,卻沒想到因為林導的堅持,還是選了你當女主角,我什麼都沒有了。”
所以她把心一橫,把當年為了保護珞桐,已取回來的那個監視錄像,交給了他的表弟,讓他出一篇報導,把當年的事桶了出來,卻把事兒寫得不清不楚,把珞桐塑造成一個形象負面的藝人,希望『雨離』的製作人員、投資者等,會因此向林導施以壓力,把珞桐給撤掉。
卻沒想到最終的結果竟是如此。
珞桐微微撇過頭,不欲秋姐看到她淚流滿臉的模樣,可那起伏的胸膛和淡淡的噎咽聲卻是藏不住,她壓下了聲音:“就是因為這樣你才出賣我?”
難道這樣的利益就能把多年的信任給埋葬?
難道就為了得到一個角色,就可以拋棄了道義和人性?
到底是秋姐變了,還是自己從未看清過她?
秋姐身子微微一顫,看著珞桐的目光帶著淡淡淚光,目光一轉,又成了狠絕:“啊桐,其實我很妒忌你,你有才氣,有名氣,還年輕,前途好,你經得起跌盪,我已經經不起了。”
“秋姐,你是何時變成這樣的?”珞桐再也接按捺不住,抬頭看了過去,低喝了一聲,目光的痛切卻不比心裡的痛。
秋姐似乎因珞桐的低喝,愣了愕,眸子驀然轉深,聲音也漸大,冷冷的笑了一聲:”啊桐,在這個圈子裡,任何人都會變,臉上一套,底下裡卻是另一套。什麼信任,什麼朋友,都不可信!”
“你在說謊!”
「我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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