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中似乎还在呢喃些什么,东方听不太清,欲上前询问,可床上的女子,重又陷入了昏迷。
“都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如此……”
东方闻得那姑娘如此一番威胁之语,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并不在意。他反倒觉得,这女子太不寻常,在她的身上,肯定隐藏着什么极为隐秘重大的事情。
终于,许久后,屋外的狂风呼啸之音,渐渐没去,直至无声。
东方打开木门,确定暴风雪停止后,又转身看了一眼屋中那女子,沉声道:“等我,我去去就来!”
东方血舞心中觉着,此事必然干系重大,但这女子的伤势十分严重,却是不可拖延,关好屋门后,便朝村子飞奔而去。
东方一刻不停返回村中,所幸,这场风雪时间不长,积雪不厚,东方回程并未花费多长时间。
回村后,在确认爷爷和嫦曦无事后,也来不及多言,便取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草药,急急忙忙中,又是一顿赶路。
爷爷和嫦曦见此,倒也没有多问,只是任由东方捣鼓。
刚至木屋,东方便极为麻利地,将这些药草细细敷在那女子的伤口上,然后再用布条包裹,一顿操作后,终于包扎完毕。
“呼~~~”
东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总算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见那女子脸色苍白,嘴唇干裂,面露痛苦之色,故一刻未停,又在小屋中,备了许多烧水用具。时间稍有间隔,东方便烧些热水,以长巾敷于其面部,又以小勺喂其汤药。
过不多久,许是药力发挥,那姑娘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东方心里也是万分欣喜。
之后的几天里,东方血舞往返于村子和伐木小屋之中,可说是忙得不可开交。
除了往小屋中送了被褥等物,当然,这被褥自是东方从自己的那栋离此处不远的房子里取来的。此外,东方每日里,更是带些稀饭,给这受伤的姑娘略作补充,晚上,便是守于此处。
因为,自暴风雪那日起,以后的这些天,雪总是毫无征兆,说下便下,故而也无伐木工人来此小屋,那女子,也便得以好好修养。
“水~水~”
这一天深夜,东方依旧在小屋中守着,迷糊中,却听着有人在轻微地喊些什么。
东方血舞一顿,瞬间清醒过来,便知是那姑娘渴了,于是,他立即又端水来喂她。
喂到半截,谁知那姑娘突然清醒过来,接着,就是一巴掌呼了过来。
当下,东方血舞哪里能料到这些,一时躲闪不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连碗也“哐啷”掉在了地上。
“你是谁?你想干嘛?”那刚有些恢复的女子,一手撑床,随即目射寒光,冷冷地问道。
“哎,我说你这人,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救了你,你不说声谢谢就罢了,刚醒过来,就给我这一巴掌是什么意思!”东方只觉面颊之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他莫名其妙挨了这一巴掌,不禁也有些微怒道。
“呃,你是?”此刻,那女子也是清醒了许多,过了一会儿,方才有些不好意思,面上略显尴尬,轻声问道,“你是,那天闯进木屋中的人,是你,是你救了我?”
东方捂着脸,有些忿忿然道:“可不是,你可倒好,醒过来不问青红皂白,就先甩我一巴掌,亏我这几天还这么照顾你!”
“那个,实在,实在是对不起啊!我,我还以为是坏人……”如今,那女子的状况,看起来已好了许多,脸上也渐渐恢复了血色。
“算了,算了,看见你醒了,我就放心了。”
东方血舞本也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莫名挨了这一巴掌,如今,既见着这女子道歉,怒气自然也是消去了许多。
刚醒来的这女子,只是死死盯着东方血舞脸上,那一个极为显眼的巴掌印,目光久久停留。
东方似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朝那女子望去,一时,两人四目相对,各自便都急忙收回目光,久久无话。
东方血舞率先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干咳几声道:“那个,我没有向任何人透露你的行踪,你可以安心住在此地,等伤养好,再走不迟。”
“多谢了!”那姑娘抱拳致谢,接着又问,“对了,我叫武英,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不用这么客气,我复姓东方,名血舞。”
“……”
“……”
谈话间,东方只觉这姑娘不仅直率坦然,而且,眉宇间还略带不凡的英武之气,如此,倒也真是符合“武英”这个名字。
照顾武英睡去,东方血舞便于房屋一角,蜷缩着微眯一阵,一宿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