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另有一个怪像,引起了东方血舞的注意:民房中,各家寝室被褥皆是摊开。
东方血舞摸着下巴,思索多时,终究还是开口道:“武帅,我有一事,暗自思量许久,品出些许异样之处,如今不大确定,不如说与众人,大家可共同商量。”
武凌天脑海中,亦有诸多思虑流过,正默然不语间,忽听得东方血舞此言,那双精亮的眸中,立时便露出些许欣慰之色,即刻道:“东方兄弟,请讲!”
“城中有此怪事,我本也是想不明了,却眼见百姓房中,他们的被褥皆是入睡时的铺开状,这万千思绪间,终有一大胆推测。”
“什么推测?”武凌天问道。
“城中居民或是正处于入睡状态时,被掳走的,也未可知。”东方血舞沉声说道,“而且,很有可能是武者所为。”
“什么?入睡之时被掳走?”
“这可能吗?”
“……”
听得东方此言,众将不禁哗然。
“依我看来,有极大可能!”
武凌天似是想了许久,最后,终于用着那一种独有的浑厚声音,截断了议论不休的众将的话头。
“武帅,何出此言?”一旁的张姓将军早已按耐不住,心直口快地问道。
“中枢城中守军有十万之众,这十万人中武者亦不下少数,城中居民,皆是毫无修为的普通人,这些武者受喜慈指派,尽数将城中百姓强掳去的几率极大。”
众人哗然。
“只是,不知喜慈这妖妇将这些百姓强掳去,意欲何为?”
这时,人群中又有将领这样发问道,一时又引起众人商酌。
忽然间,武凌天布满皱眉的脸上,少见的显露出极为愤怒的神色,厉声道:“不好,这妖妇当真已是丧尽天良了!”
武英闻得武凌天此言,后似也想到了什么,面上随即浮现一种极为愤怒之色,道:“父亲,难道说喜慈那奸妇,将这些无辜百姓抓去的缘由,竟是为了修习她的‘嗜血邪术’?”
“所有未达凡武境武者及普通兵士,全部退至外城城缘地带,违者,按军法处置!”武凌天不再多言,立即对身边传令官下了这样一道命令。
“遵命!”
“等下!”不多时,武凌天似又想到了什么要紧之事,忙叫住了即将奔出的传令官,正色道,“另有一事,持我帅令,将各营凡武境以上武者,全部召到此处!快!”
武凌天命传令官将以上帅令传至各营,另外,紧急召集了义军中所有达到凡武境界的武者,令他们至中枢城内城与外城交界地带论事。
“遵命!”
前后时间不及一刻钟,义军中凡武境之上武者,已尽数整备完毕。
东方血舞细看之下,这一干人等,乌泱泱约有上千人众。
这许多武者积聚此地,虽略有拥挤之象,但,究竟还是训练有素的兵士将领,很快,他们便站成了规整异常的排列。
……
“凡被我点名进入内城之人,可有不愿去之人?”一番排兵布将之后,武凌天郑重问道。
他的言语之中,似是不带一丝情感的,但面上却不怒自威,又是不容置疑的。
“没有!”
众武者异口同声道。
武凌天看着身旁关、张两位将军,下令道:“张将军,关将军,外城诸事,皆交与你们二位,若有变,可立断!”。
“末将不解,此番内城中,怕已危机重重,武帅何必亲身犯险?”这次,却是关姓将军率先开口道。
“末将愿替武帅进去闯他一闯!万一有变,至少还有武帅这根主心骨在,我等,虽死无憾!”此刻,那张姓将军眼珠瞪得直如铜铃一般,面上神情激动,接着道,“若武帅有失,我等该当如何?”
“武某人何尝不了解各位兄弟心意,只是……”武凌天言语稍有停顿,忽露肃然之色,道,“到了如此紧要关头,我身为主帅,安敢惜身?”
“可是,武帅……”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此刻的武凌天,言语之中已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凛然之气,他沉沉道,“只是,那妖妇想要和我义军殊死一搏,倒不知她可有足够分量!”
众将不再多言,想来他们也是知晓他们所尊敬的武帅的脾性的。
于是,义军兵分两路,武凌天率军中已达凡武境武者中的半数,朝内城进发,而关、张两位将军则率军快速有序地,向外城边缘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