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去见扬琴

    又到休息日，本想着回包子铺看看那里情况。没成想扬琴约我。

    她说，她换了大房子，想领我去看看。我们相约她工作的酒楼。

    她开车，我们一同前往。因为房子在郊区。坐车不方便。

    到了那儿，迟迟不见她的影子。我给她打电话才知道，她在班上忙着。她叫我上楼找她，并告诉我单间号。

    上去，我见她，一袭正装黑西服，白衬衫。她拿着菜单刚从包房里走出来。

    她冲我笑笑，叫我稍等，她去下菜单。我坐在包房外大厅的沙发上等她。

    一会儿，她回来了。埋怨道：“最近的你可真忙。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我不接你电话？什么时候？”我不记得。

    她笑了。说：“没有不接，只是太匆忙。最近怎么样？怎么突然跑去给别人打工！包子铺不干了！不是经营得好好的吗！”

    哎呀，我是一言难尽！不知如何说起。只能简单介绍。说完之后，我对着她又是羡慕一番。

    看看她，现在多好呀！两个店的经理了。

    扬琴说：“不，是三个店。第三店今天营业。本来说好下星期。没成想上头说，下星期不成了。郭总临时决定今天营业。所以，我跑上来加班吗！”

    “上头说？什么上头说？”我问她。

    “新店营业，郭总是要放鞭炮的。跟官家领导说好了。钱都给了。上头也同意了。没成想，突然来电，说下星期，有大要员过来视察。鞭炮是放不成了，交罚金也不成。郭总决定今天开业。所以，给我打电话，我跑上来加班吗！”扬琴回答到。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三个店的经理。你真行呀！”我看看她，在看看我。有些自行惭秽。

    她摇摇头，说道：“没有什么行不行的，混日子呗！一天天，一年年，跟做梦似的。我的青春，我的岁月，我所有的时光，好的，不好的。都在这里度过的。三个店的经理说出来唬人，工资不过那么点。林林总总加起来都没有你那包子铺赚的多。你一个月有两万多吧，我才一万多。”

    “哪有？最多的时候也就一万五六！”我说。

    “那也成呢！总好过我，端人家饭碗，看人家嘴脸好多了！”

    我俩互相自叹自怜，彼此羡慕彼此。

    “对了，你快说说你怎么去打工了？还什么电影公司？”扬琴问。

    我说：“不是电影公司，是文化公司。”然后，对她讲述，我如何写小说，我和腊月如何闹矛盾。新工作的情况等等，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她听。

    她听完之后，呆住了。她说：“韩静，你真能折腾。”

    我不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我怎么就成了个能折腾的人了？不都是没有办法吗！生活所迫，形式所逼！

    “啊，腊月回来了！好长时间没见她了，一晃她都十七岁了。上次见她的时候，她才七八岁。你领着她来店里看我，转眼就成大姑娘了。转眼，孩子就大了。我们能不老吗？”说完，她握住自己的脸，一阵唉声叹气。“我脸上到处都是皱纹。岁月真是把杀猪刀，寸步不留人呢！”

    正当她一脸愁容，唉声叹气，我不知如何安慰她的时候，远处包房有人大喊：“服务员。”

    她忙跑过去。为他们服务。

    正当扬琴走后不久，我听到身后的包房有人叫服务员。

    我下楼赚一圈始终不见扬琴的影子。回到原地，再次听到里面有人喊服务员。

    我整理一下衣襟。走进去，准备为她们服务。

    我刚进门，眼前情景让我大吃一惊，顿觉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