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更开心了,他拉过秦,让她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
而这个时候,骑士正好来送餐,教会里的早餐十分的丰盛,鸡蛋,培根,熏肉,白面包,以及一杯新鲜的牛奶。
因为知道秦来了他这边,所以他们的早餐都送了过来。
“秦,快来吃早餐,估计今天又是一场恶战,得多吃一点。”东燃将早餐端上了桌。
“好。”秦笑着,她很少和别人一起吃早餐,和她的朋友一起吃,今天更是第一回。
想着,她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对面的东燃,为了方便用餐,只见少年一头长长的黑发已经扎在了脑后,澄澈的蓝眸认真的看着餐盘,他正在小心地分割着烤制好的熏肉。
他的嘴巴里已经塞进了一块面包,左脸鼓囊囊的,像是一只小仓鼠一样。
吃的,好认真啊!
秦一时间竟忘记了吃饭,只是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东燃,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一直鼓励着她,保护着她的少年,比她还小一岁。
“怎么啦?”东燃见秦久久没有用餐,有些奇怪的问道。
“没,没什么,我这就吃。”东燃的声音让愣住的秦回过了神,她立马低下了头,脸上整个都烧红了起来,恨不得将整个人都埋进食物里。
东燃看见秦这副样子,觉得更加奇怪了,不过他也没多想,这里的食物真的不怎么样,他只能将味觉调到最低,尽快把东西吃完。
等回去了,他一定要去吃大餐,这里的食物太折磨人了!
东燃恨恨地咬着熏肉,在心中暗暗发誓。
等到两人将食物全部都解决完,不,准确的来说是东燃吃了一份半的食物。
秦因为自小身体就不好,所以她吃的并不多,这次往死命的吃,也不过堪堪解决了一半。
秉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东燃就把秦剩下的东西都给吃完了。
不过这个举动实在太过暧昧,让本来就因为用餐时偷看了东燃而感觉害羞的秦更害羞了,原本如樱花般泛着淡粉的脸上此时已经完全红透了。
不过东燃的本意就是要撩她,对于这种情况也是乐得其成,看着秦红透的脸颊,他反而更加的开心了。
正当他还想要得寸进尺时,骑士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
“燃东大人,秦修女,杰弗里神甫让我请你们过去,审判要开始了。”
骑士那冰冷的声音打碎了所有的美好,也打碎了他们之间伪装出来的平静。
秦有些紧张的抓着衣服,她喃喃自语,像是在询问,又好像是在祈求。
“会没事的吧?”
“当然,我们走吧!”东燃笑着,他弯下腰行了一个骑士礼,“修女大人,让我为您领路。”
“真是的。”秦哪里不知道东燃在安慰自己,她笑着,松开了被揉的有些发皱的衣角,“那走吧,我的领路骑士。”
两人牵着手,亦步亦趋的走着,力量在他们交握的手掌中传递着。
这一刻,不管是东燃还是秦,他们都不在迷茫。
很快他们又来到了昨天的,审判庭,不过这一次他们所在的地方不再是审讯室,而是审判庭的大堂。
这个时候,红衣主教已经到场了,正如杰尔昨天说的那样,审判的红衣主教就是那位东燃见过的老爷爷。
杰弗里神甫站在红衣主教的背后,库特·维尔特三人则被捆绑着跪在地上。
“红衣主教大人,愿秩序永存。”东燃和秦一同行了一个礼,便走到了一边。
今天的主角可不是他们。
“主教大人,这便是这起事件的当事人,那个中了是诅咒的艾里,是燃东的圣水救了他,根据我的调查来看在场的其他人应该和诅咒事件无关。”
“主教大人,教会里会出现诅咒,实在是我等的失职,等审判结束以后,我愿意自请去领罚。”
杰弗里神甫小声的在主教耳边说着,诅咒的事情确实是他的失职。
“好孩子,这件事情怪不到你身上,不过是教会内部的腐败罢了。”
主教摸了摸胡子,他看着杰弗里神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你真的想要领罚的话,那我就将你调出去,教会的水太浑了,你不该趟这趟浑水。”
“主教大人……”杰弗里神甫的眼圈红了红,“是,主教大人。”
也许看起来他和主教差不多年纪,但实际上主教的年纪是他的一倍,在这个魔法的世界里,实力越强,寿命也越高。
主教慢慢的走到了艾里的面前,伸手在艾里的额头上轻轻一点,和当初点东燃那一下一模一样。
刹那间,无数的白光顺着主校的手指汇入了艾里的额心,他瞬间清醒了起来。
“我,我没死?”艾里如梦初醒般的惊呼着,但很快他又反应了过来,猛地看向了红衣主教。
“主教大人……”艾里说着想要起身行礼,但却发现自己被绑着,根本无法起身。
“不必多礼,我问你,指使你的人是谁?”红衣主教淡淡地看了一眼艾里,那一眼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
“我,主教大人,我……”艾里的脸瞬间白了下来,犹豫着不敢说话。
“说吧。”
淡淡的两个字从主教的口中吐出,但这两个普通的字却充满着无尽的威压,艾里的脸色更白了。
“是,是雅克·哈维,当初给我送信的人是一个女仆,但是我看到她露出来的家勋了,就是雅克·哈维。”艾里说完,脸色就灰败了下去。
他的父母都还在雅克·哈维的手上,早知今日,他当初就不会收下女仆给他的金币。
但当初他既然踏上了这条路,一切都是他该的。
“主教大人,我的父母还在他的手上,我自己倒是不求什么,只求您能救救他们……”艾里苦苦哀求着,声音凄怆。
“罢了罢了,主啊,都是罪孽啊!”主教看了一眼秩序之光的神像,终究是叹了一口气,“我答应你了。”
“谢谢主教大人,谢谢主教大人……”艾里扭曲着身子向主教大人道谢,他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直到磕出血都没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