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快,放人!”
他转身喝道。
但是却没有人动弹。
“驸马,这是世子的意思,若是要放人,还是你去求他的好。”
“什么意思?”
单雄信大怒,虽然在王郑这里,他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是这点小事都做不到,还是让他很愤怒。
“就是说,妹夫你还是好好陪着我妹妹,不要长喝到这些军国大事里来。”
身后有人回答,从转角过来的是一身锦袍的王仁则。
“这里是洛阳,我王郑国都!你这样做,我王郑的脸面何在?”
单雄信冷冷说道。
“你说的也是,你们,去将这些家伙杀散了。”
“是!”
有人领命而去。
不一会,吊桥放下,一队人马冲出城门。
对面的袁山缓缓举起右手。
“对面挂着的,是谁?”
“我们的兄弟!”
所有人低声回应。
“要不要救?”
“救!”
“救!”
“救!”
“有人要拦着怎么办?”
“杀!”
“杀!”
“杀!”
袁山高喝一声:“杀!”
带头冲过去。
对面是上千黑甲精骑。
两军对冲,都是低低咆哮一下,便咬牙将兵器挺过去。
骑兵对阵,毫无花哨。
一个来回,黑甲军被切成两半。
亮甲军,少了一圈。
没有人开口。
袁山没有能回来。
“我是左威卫都尉冯海,可愿随我冲杀一番!”
一骑上前,其他兵甲没有说话,缓缓向他身后靠拢。
城楼之上,王仁则的脸上不好看,一倍的兵力,不但没有将对面骑兵杀散,反而看看自家的到现在还没有整队完毕。
“兄弟们!不要再送死了!”
忽然,挂在城楼上的两人,有人开口。
“我是大唐左威卫上兵胡二娃!”
“大唐右威卫战兵陈大方!”
“我陈大方十三岁跟着爷爷闯辽东,后来又跟着国公爷太原起兵。原本以为我这辈子就在战场上过了。”
“那天韩统领问男子汉生于世间,为的是什么?我想了一夜没想明白。第二天,我给长安城外二道坡张老拐家耕田,干了一天。傍晚的时候,他说他活了六十多年,经历了三个朝代,没见过给老百姓干活的兵。”
“那时我愣住了,是啊,我当兵吃饷,为什么要给人干活?”
“那张老拐说,这朝代好,这大唐的天下百姓有活路。要是有人敢破坏大唐的天下,他就是上不得战场了,也要咬下贼人一块肉来!”
“是啊,天下人都盼着好!都想着安稳,咱当个兵,不就是为了天下人能安稳吗?”
“所以我来了,我来看看,看看洛阳是什么样?看看他郑王为什么要在春耕时节打仗,不给天下人活路?”
“来这一趟我算是来对了!这天下,只有大唐的百姓活的像个人样!只有大唐的兵,活的像个汉子!”
“爷爷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兄弟们!我先去了!”
那陈大方说完,身体一抬,一口咬住拴在脚上的绳索,旁边的胡二娃有样学样,也是翻身咬住。
绳索松动,两人从三丈多高的城楼上直摔下来!
咻——
“我没让你们死,你们怎么能死!”
两支长箭将二人的衣领钉在一丈多高处,箭杆入墙深达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