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走了,离歌瘫坐在了床上,唇瓣上一滴殷红的血珠子在烛光下摇曳生辉。
“这人是属虎的吧,痛死我了!”离歌伸手捂住了被楚煜咬破的地方,想到他方才的眼神,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难不成是我用力过猛了?”离歌不禁反思了一下自己,然后发现相对比与凌安阳对待楚煜的态度,自己刚才简直就是牛毛饮血,不值一提。但是随后又想到那是因为凌安阳自始至终都没有见过楚煜的真实面目,所以才一直能那样趾高气昂。不知者无罪,蠢得有道理。而自己现在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怎么想都有作死的节奏。
要不还是算了,反正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自己随着点他,估计到时候还免受些不必要的皮肉之苦。捂着自己的唇瓣,离歌点了点头,深刻的检讨了一下自己方才的行为。觉得自己近日太容易烦躁了,一动不动就肝火大旺,特别是碰到楚煜就暴走,实乃不明智的作为。
好好休息,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离歌垂首看了一眼自己手心中的小盒子,目光沉沉的把里面的药丸尽数倒进了桌子上的一杯茶水里,只见那茶杯顷刻变黑,浓浓的宛如一杯墨汁一般。
次日,离歌早早的便从床上爬了起来,青竹看到她难得没有懒床,都惊呆了一下:“公主,奴婢帮你更衣。”
“等一下。”离歌制止了青竹的动作,起身坐在梳妆台旁,掀开了衣领,只见右胸口上的伤疤颜色比昨天又浅了好几分。
“公主,你不用太担心啦,现在已经浅淡很多了,而且小将军也不是世俗之人,不会在意这些的。”青竹以为离歌是在担心伤疤难看的事情,所以赶紧上前安慰道。
离歌不由苦笑,心想着我才懒得担心洛子城喜不喜欢的问题,反正皮相这么好,他看都不看,何况还在乎其他。
抚摸着那原本赤红狰狞的伤口,离歌不由回想起了在客栈的事情,这个伤口,其实本来不该存在的,只是那会儿见楚煜身处困境,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便已经下意识便冲了过去,生生替他受了那一箭。原本她以为他给自己消除伤疤是因为感恩,但是事实的真相却很伤人。
水榭里,离歌紧张的看着对面一身风尘仆仆的邬荣璟:“怎么样?”
邬荣璟面色略有些凝重的摇了摇头:“他人在凌珏出事的那一天晚上,说是家中有事,请假出宫了,我一路追到他宅邸,可是并没有看到他人,不过他的家人现在我已经安顿好了。方才进宫的路上听说昨天何贵妃过来闹事了,我想,估计这事要棘手了。”
离歌愣了一下,如太医请假了,看来应该是凌珏的意思,意欲是避开这段敏感的时刻。可是,为什么没有如太医没有在家?
离歌神色跟着凝重了起来:“荣璟,人会不会在途中被凌珏解决了?”
这也不是不无可能,就离歌对凌珏的了解,他生性多疑,在没有料到事情会败露的情况下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是再正常不过了。
邬荣璟闻言,略有些迟疑的又摇了摇头:“我也猜过这个可能,昨天我派人在他可能途径的地方搜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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