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残破,而长剑应该是跌落山崖去了,所幸伤势除了肩头那一处,其余都是一些小擦伤。
忽然回想起跌落山崖前,饶云歌与自己的最后一招,不知道为何威力如此浩大?
对碰之下竟然引发雷电,爆发强大的气流,将二人同时掀飞。
看来,这两招肯定都是非同凡响,以后若有机会,必须好好研究一番。
想着想着,不禁转头看了看饶云歌,只见她衣裳褴褛,甚是可怜。心中顿时有些不忍,就冲着她笑了一下说:“姑娘别转身,我脱件衣服给你吧。”
三下五除二,唐一白转眼就脱去战甲,又脱下里面的长衫,忍着肩头伤口处的痛,胡乱倒点金疮药敷上,然后愣是把硬邦邦的战甲又穿回去。
起身拿着长衫过去给饶云歌,这才发现她也受伤不轻,又走回来拿上金疮药,一并递给了她。
饶云歌接过东西,心中一暖,没想这家伙还挺细心的。只是当着一个男人的面,也不好意思换衣服,脸上一阵发热,就别过头去。
唐一白一下子反应过来,就一边走回原处一边说:“你换吧,我不会转头看的。”
这一来一回,残破的战甲晃来晃去,磨得肩膀伤口处,更加疼痛。
唐一白虽然痛得龇牙咧嘴,但还是拼命咬紧牙关,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那边换过衣服的饶云歌,心里总算舒畅许多,又走到幽泉边,掬起一捧水来洗脸。这才发现此处原来是温泉,索性就放下一头青丝,仔仔细细洗了一遍。
温泉暖暖地,扑面非常舒服。
若不是边上有个唐一白在,饶云歌真想跳进去,好好的泡个澡。不过,就算如此草草的收拾一下,心里还是痛快了很多。
此时,唐一白已经在周围找来些许枯枝干草,又用火折子生起一堆篝火,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堂堂的。
洞内原本清秋的萧杀之气,一扫而空。
饶云歌闻着身上衣衫,一股男子特有的气息,沁人心脾隐隐传来,不由心头旖旎。
有种非常奇妙的感觉,让她恍然若梦,分不清眼前的一切,是真还是幻。
转身偷偷看了一眼唐一白,见他一手捂着肩头,神情非常痛苦。突然想起,这应该是之前在山崖上,被自己一剑刺伤的地方。
此刻,饶云歌居然生出丝丝歉意,但又马上想起双方是敌人,自己不该有此怜悯之心。
心中纠结好一会,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拿着金疮药走过去,递给唐一白说:“对不起!”
唐一白笑笑接过金疮药,道了声谢谢,然后看着饶云歌,想要她转过身去。
可是饶云歌并没有会意,还一个劲的说:“搽药呀,你怎么不搽药呢?”
唐一白咧嘴一笑说:“姑娘,我总不能在你面前,光着膀子吧?”
饶云歌这会才反应过来,羞红脸赶紧走开。一边走还一边说:“都伤成这样了,还顾及这个?大老爷们的,光个膀子又不是没见过。”
说的也是,白浦岛的夏天,光膀子干活的海贼,到处都是。饶云歌根本没想到,眼前这个家伙,面皮居然比女人还薄,不禁心里暗暗窃笑。
“啊......”
“怎么啦?”饶云歌听到唐一白一声叫,连忙转过身跑过来看。
原来是铁甲边缘,将伤口磨得血肉模糊。唐一白痛得龇牙咧嘴,还一边说:“没事,没事。”
饶云歌不禁一阵心软,就蹲下身来对唐一白说:“我来吧。”
唐一白一怔,想不到饶云歌会帮自己上药,心里顿时微微一暖。
看来,海贼也没有那么坏嘛......最起码,眼前这个海贼头领,还是蛮可爱的。
王朝的军情书简里,海贼都是无恶不作的描述,想来并不完全可信。
唐一白人生第一次,和陌生女子靠这么近,不由心跳加速。
眼前正在仔细为他上药的饶云歌,让他有种错觉,这不是敌人,而是相识相知多年的亲人。
篝火热烈,映红两个年轻的脸庞,气氛有点暧昧,又有点温暖。
饶云歌上完药,用嘴轻轻吹了吹,这才起身。却没想这一蹲一起,背后的伤口变得严重,转身疼叫了一声,鲜血沁出长衫,一滴滴流了下来。
唐一白见状,心里很是不安。但毕竟饶云歌是女子之身,自己不方便帮忙上药,只好杵在原地,紧搓着双手,自个儿干着急。
饶云歌虽然也红着个脸,倒也显得落落大方,反过来安慰他说:“应该是跌落山崖时,在哪里被划伤的吧。不碍事的,等出去了再作处理。”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耳边传来树枝开裂的声音。
“咔嚓......”
抬头看去,只见那岩洞开口处的树桠,正挂着一个少年,压得树桠吱吱作响,摇摇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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