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父子二人,长得很像啊。”
经过自我介绍,三人这才明白,白姓中年叫白丹,虽是奇原大陆人氏,但连年来都在怒海经商。
他与张东阳的父亲张凡,是多年的朋友,在海货的生意上,也多有往来。
当下,白丹将三人邀请到自己的客房中闲聊。
詹大雄笑问:“那贾富商为何见到白大叔,像是老鼠见到猫一般?”
白丹笑笑说:“那厮在金乌王朝,倒也算是个人物,只不过在安龙大陆商会里,座位离我大约还有一百米远。”
三人闻言心中颇为震惊,忽然想起贾富商称其为会长,想必眼前此貌不惊人者,就是“白老农”无疑。
此人在朝野都广有传闻,据说智商极高,年青时便为一国之相,后因憎恶官场腐败而弃政从商。
此后一直周游列国,不作那厚利的珠宝贸易,倒是从事其他商贾不屑一顾的农作物,故被称为白老农。
久而久之,真名到底叫什么,反而没多少人知道了。
据坊间传闻,白老农虽富可敌国,生活却是极其俭朴,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
眼前单间客舱,简朴整洁,身边也无仆从,丝毫与奢华沾不上边。
不过,白老农名声广闻天下,并非其拥有惊人的财富,而是他达则兼济天下的胸怀。坊间有句俗话说,但凡天下哪里有天灾,哪里就能看到白家商团。
三人顿时肃然起敬,拱手称有眼不识泰山,说道起诸多传闻,心神往之。
白丹微微一笑道:“天下百姓艰辛者众,白某虽为商贾,粒粒皆辛苦的道理,却也是懂得的。”
“至于为商之道,莫非人弃我取、人取我与,但是较之天下兴亡,更在于互通有无,调济多寡,使天下各业趋和向顺,终得百姓安乐。”
说着,白丹问起三人所从何事?三人皆答身在金乌王朝军营。
白丹闻言默不作声。
须臾转而又问张东阳,可愿弃戎从商,随他周游各国?言下之意,甚至隐隐透露,白家的海货交易,未来可交与他来负责。
三人闻言,面面相觑。
要知道,白老农任何一项生意,都是富可敌国的。这个表面看起来是收门徒的决定,其实不亚于在举场中,被提前内定为状元郎。
白老农的门徒,哪一个不是安龙大陆首屈一指的大富翁?
三人都没想到,萍水相逢,一场泼天大富贵,就这么简单摆到少年面前。
詹大雄用手肘捅了捅张东阳,示意他赶紧应下。与其沙场搏命,不如跟着白老农,去做个大富翁。
机会来得很突然,张东阳不禁怔忡了一会。
虽说白丹与父亲是朋友,但萍水相逢就向自己递出橄榄枝,确实让他有些不敢相信,同时也有些左右为难。
旋即又想起前些天在白浦岛,偶遇邀请自己出家的神秘僧人,不禁心中有些好笑。
也不知道自己最近走的啥时运?凭空冒出来一个个想当他师父的人。
张东阳讪讪地笑,最终,还是推说自己志在保家卫国,暂时还没有其他打算。
白丹便问他:“何为家?何为国?”
张东阳一愣,转瞬神情落寞。
白丹所问,突然勾起他一直埋在心底深处的伤痛。的确,如今自己孤儿一个。家在何方?既无家,何谓国?
白丹见他未答,就继续说:“夫子曰:有家有国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此中所谓家,大夫治下为家;所谓国,诸侯治下为国。”
唐一白读出白丹语中之意,就笑笑反驳道:“家与国,应是小我与大我之分,白大叔万不可固执于典籍。”
白丹笑而不答。
转头问詹大雄:“假如此次白浦岛之战,小哥马革裹尸还,你可有悔?”
詹大雄顿时一怔,细思片刻后,心中依然找不到答案,就老老实实回答说:“白大叔所问,一时百感交集,悔也不悔,不悔也悔。”
白丹见张东阳依然沉浸于情绪中,就从大袖里掏出一块古朴的木牌,起身走过来扶住他的肩膀。
“昔日张凡兄在怒海出事,商会虽有调查,但结果极其模糊。他日你若是有往西冥大陆,可持此木牌去寻玄机阁长老白慈,或有机缘可得知详情。”
张东阳闻言,心中一动。但既然白丹没有细说,再问也是枉然。当下谢过白丹,接过木牌谨慎收好。
临至告别时,白丹又嘱咐张东阳,日后若是有困难,也可持此木牌,前往安龙大陆商会,自有人提供帮助。
张东阳再次称谢,说以后有机会,一定去拜访白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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