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瑄拇指摩擦着杯子的边沿,没有出声,老薛说的这些道理他岂会不知,可是他每次看到邵云舒总是忍不住想对她好点,就是因为知道不久的将来邵家会有的结局。可是慢慢的一切开始变了,从不忍心到欣赏,从欣赏到心疼,他把这个坚强而聪慧的女子慢慢放进心里,不知不觉间总会想要保护她,想要为她遮风挡雨,想要她能时时露出那种浅浅的笑意,那样他就会觉得满足,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由此看来,得亏他没有什么野心,不然也定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庸君!想到这里他心中好笑,一抬头就见老薛一脸担忧得看着他。
“好了,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操心了,我自有分寸,你忙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沈瑄放下茶杯:“行了,我也该回去了,府里也一堆事等着。”
“也好,有什么事让人传话过来就好,哎?等等!”老薛本来打算起身送送沈瑄,可是沈瑄才起身他就看到沈瑄腰间的佩玉:“你这佩玉是哪来的?”
沈瑄才要抬步的腿又收了回来:“你不说我还忘了,前些日子我不是去了一趟蕲州嘛?说来也巧在一家典当行偶然看到这块佩玉,本来只是看它像是出自你手一时起意买下,没想到倒是帮了大忙……”沈瑄将当日在蕲州的事简单说了一遍顺手将腰上的佩玉接下递给老薛。
老薛双手接过,异常认真得翻来覆去仔细察着,嘴里不可置信得念叨着:“在蕲州?不可能啊!这佩玉怎么会在蕲州呢?”
“怎么?这佩玉还真是你雕的?”沈瑄也来了兴致,一块玉而已,没想到竟还有故事。
老薛摩擦着手里的佩玉,思绪似乎也回到了不知名的过去:“没错,这佩玉确实是我亲手雕成的,如今算来应该已经有近二十个年头了,当年我是在城西小巷拜师学的这门手艺,当时家里极为反对,觉得这都是些下九流的营生,不过我当时已经对雕玉入了迷,哪还听得进劝,只一心一意得跟着师傅学活计,连家都不回,师傅对我也是真好,那时师兄弟十几个,每天都过得很开心,这块佩玉就是当时师傅定的出师的考题,师傅见了它,极为满意,就留下做了其他师弟的范本,为了这事,师弟们可没少埋怨我。”老薛陷入了回忆中,脸上的笑容满是怀念。
“怎么没听你提过他们?现在都还在京城吗?”沈瑄是听说过老薛当年为拜师与家里闹得很僵,以至于直到现在老薛也与家族中不太往来,说起来老薛也算是仕族之后,可是他天生受不得束缚,一直按着自己的意愿活着,直到遇见沈瑄,两人虽年龄上有些差距但是其他方面倒是一拍即合,知道沈瑄的身份后也没有影响他二人的交情,后来了解了沈瑄要做的事后,便一直在暗中帮助沈瑄。
老薛面上慢慢浮现了了一种可以称之为伤心的神色:“他们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那时我学成出师极为心高气傲,又为了在家里扬眉吐气,因此一觉得自己有了点自立门户的本事就迫不及待想做出一番成绩,可是做生意哪有那么简单的,很多事都是事到临头才知道它的不容易。那一阵子真是忙得焦头烂额,也顾不上去师父那,好不容易生意有了气色,我才抽空回去看师傅和师兄弟。”老薛说到这里顿了下,似乎接下来的事过了这么多年依然令他不愿提及:“待我到了师傅家,早已人去楼空,平日里四合院里的十几号人,似乎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了,我问了所有能想到的人,可是没有任何线索,似乎我师傅带着其他师兄弟一起消失了。”
老薛语气还算平静,不过沈瑄能想到他当时心中的惶惑:“后来呢?没有找人调查一下他们的行踪?”
老薛看了沈瑄一眼摇了摇头苦笑道:“能找的地方我都找过了,那一阵除了维持阁里的生意,其他时间都用在了打听师父和师兄弟的下落上,可是他们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任何讯息。我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师父他们连个口信都没来得及给我留下,我甚至想过是不是他们全都不在了,没想到皇天不负有心人,如今竟让我找到了这块佩玉。”
老薛看着面前的沈瑄,郑重开口道:“老薛多谢世子爷,此事算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从今往后世子有事就直接吩咐,只要我老薛力所能及必不会有半句推辞。”
沈瑄听了一笑道:“说什么呢?这玉也是我赶巧遇上了,并不是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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