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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瑾放回了吹风机,一回身,就看到床上那女人满脸戒备的看着自己,活像一个鹌鹑,当着那女人的面,修长的腿朝着门口走去。
简童更是睁大了双眼,一刻也不离开他的身上只以为他是要去关房门,然后,然后“哦,对了,衣服脱了睡,弄脏了我的床,你知道的,我会不高兴。”
然后走了?
砰。
轻巧的关门上响起,简童才确认,她没有看错——那人出了卧室。
但还没等她松一口气,门又被推开,陡然,她更加紧张。
而那人,却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条毛毯,又一句话都没有说,再次出了卧室。
这个意思是他不睡在卧室吗?
这一晚,简童睁着眼到天亮,没有明白那人的意图无论是给她吹头发,还是抱着毯子去外面睡,她都看不明白,这人,到底又想要做什么了。
有好几次,她想要推开房门,去客厅看一看,那人果真是好心将床让给她睡,而自己睡沙发吗?
可最终,她无言轻笑:指望那人良心发现吗?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
一夜睁眼到天亮,天亮时,她只道,她又回归了乏味却平静的日子。
却不曾想,推开房门那一刻,她的世界,她再也走不回那乏味而平静的日子里了。
“收拾下,”一套衣服,丢给了她,那人自己也开始整理白衬衫的衣袖,“待会儿跟我去公司。”
“公司不是晚上才营业吗?”
倏然!
一记淡眸扫过来:“谁和你说的,是这里?”
清淡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去换上衣服,今早有个会议。”
简童的脚,像是生根,就是站在原地不动。
“站着做什么?”男人说道。
简童心里更加烦躁,“沈总,您是大老板,但我入职的是东皇,我是东皇的员工,不是其他公司的员工。”手里的套装,尤其的看不顺眼,也不知她自己打哪儿来的勇气,手一松,就把手里的套装“不小心”掉在地上了。
沈修瑾觑了一眼,抬起眼,半挑着眉:“捡起来。”清清淡淡的声音,透着不容反抗。
简童僵在原地,背在身后的手,搓了又搓,就是不动。
“简童,捡起来。”他第二遍说道,深邃的眼神,倾略性十足。
她的额头上分明沁出一颗颗细小的汗珠,“我是东皇的员工,我就职东皇公关部。我不是沈氏的员工。”言下之意,立场坚定,不会跟在他身边,去沈氏。
沈修瑾抬脚朝着简童走去,简童想退,但脚下就像生了根,沈修瑾立在她的面前,看了她一眼,便在她的眼神注视下,弯下腰去,伸手捡起地上的套装,重新递到了简童的面前:
“简童,你丢了的东西,我替你找回来。”他双眸注视着对面的女人:“去换。”
就是这句话,此时的简童听不明白,但在后来的某一天,却终于明白了——今日沈修瑾这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