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故自从那次睁眼之后,在没有过任何动静。特护不知道,只以为他还跟以前一样。
醒来的几率虽然有,但不会很大。
这是医生的推断,特护也将这句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弗雷德,弗雷德也把医生的结论一字不差的转述给景臣听。
景臣就是凭着这句话的安慰,还能稍稍放下心,在佳音面前勉强装出一副笑脸来。
佳音的心慌来的没有来由,像是平白无故的警示一般。自此以后,她常常陷入沉思,一坐就是好久,连严姐都察觉出她的不对劲儿来。
“夫人,有心事?”
今天阳光正好,佳音坐在花园里晒太阳,严姐也推着婴儿车,让小宝儿也晒晒太阳。
“没,严姐坐。”佳音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置。
“我就觉得吧,这日子过的太顺利了,以前没遇见他的时候,好像所有坏事都围绕着我发生,什么样儿的糟心事儿都冲着我来。现在每天都过得这么幸福,跟做梦一样。”佳音低头拣了一片叶子,放在手里把玩。
北方的冬日尽是光秃秃的一片,别说绿叶,叶子都没有几片,本市更甚。所有的树木都用厚厚的棉被包裹着,防止它们冬天被冻死。
严姐一边轻轻摇晃着婴儿车,一边对着佳音笑,“夫人没和先生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吃了不少苦吧?”
佳音低着头,“从刚一开始,我看先生对夫人小心翼翼的态度,就知道夫人和先生一定是发生过什么的。”
小宝儿听不懂妈妈和严阿姨在说什么,只知道扑腾着小手和小腿,觉得在外面玩儿真开心。
“因为夫人太在乎现在的得来不易的生活,所以才患得患失的。觉得幸福的不真实,或是怕一觉醒来,自己又回到过去不愿意面对的生活。其实只要把心态放平,把每一天的日子过好就好了,何必去烦恼以后呢?”
严姐做月嫂,也学过一点点心理知识,她觉得佳音可能是心理原因,或许只是轻微的产后抑郁。
自己和景臣的过往,佳音不愿意提起。就算景臣不介意,自己的心里,仍就像是个疙瘩,隐藏在内心最阴暗的角落里,当夜黑人静的时候,独自在角落里反复想解开那个疙瘩,反而适得其反,她只好任那个疙瘩越缠越大。
景臣等到年节过去,他决定正式把举办婚礼的日程提到计划里来。时间拖的越久,苏如故醒来的几率就越大,万一苏如故醒来,他们就要面对过去的事情,他和佳音的未来十分堪忧。
想到这里,景臣不自觉地打开手机,打算看看日子,选个天气好,时间好的日子,就把婚礼办了吧。
选来选去,时间太短的怕婚礼筹措不及,办的仓促,甚至天儿还太冷,佳音到时候穿着婚纱,那么少的衣服生病可怎么办?思虑来思虑去,景臣干脆扔了手机。婚礼恐怕短期以内是办不了的,只能祈祷天暖和以后,苏如故还没醒来。
华纳今天特紧张。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元宵节,弗雷德要带着他去见“公公婆婆”。华纳忍受着身上的酸痛,一大早就把弗雷德摇醒。
他买了一身唐装还有中山装。因为在他印象里,中国的老人好像都是这么穿的吧?
弗雷德揉揉眼睛,看见华纳一脸紧张还有一丝期待。
“你怎么醒的这么早?”华纳跪在床上,手里举着那两件衣服。
“帮我看看,我该穿哪一件比较好?”
弗雷德摸了摸华纳身上,他就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就算屋子里有暖气,还是摸着有些冰手。
“先进来,别冻感冒了。”一掀被子,华纳立刻缠上了弗雷德身上,“真暖和!”
“一大早起来折腾什么呢?我昨晚那么努力你还有劲儿起来,难不成是嫌我不够卖力?”
华纳在弗雷德腰间掐了一把,“你忘了,今天元宵节,你说要带我去见你父母的!”
弗雷德翻看着那两件衣服。
“这都什么啊?”华纳的脸色一紧,“衣服啊?怎么,难不成见父母要穿的更正式一点,汉服吗?”
看着华纳一脸紧张兮兮的小样儿,弗雷德“扑哧”一笑。
“华纳,你怎么这么可爱?”弗雷德捏了捏华纳的脸,嗯,手感比前一段时间好多了。
华纳拍掉了在他脸上乱捏的手,“别闹,赶紧回答我,我该穿什么?”
“随便,平时穿什么今天还穿什么就行。”华纳凑上来,“听说见家长不应该穿的正式一点吗?”
弗雷德皱眉,“你从哪里听说的?”
华纳拿着平板,指给他看,“我从度娘上问的。”
弗雷德看见上面写着“面见岳父岳母该注意的事项”,华纳歪头看他。
“咳,”弗雷德把平板扔在了一边,“你该去见的不是岳父岳母,而是公公婆婆。称呼错了。”
华纳对中国文化一知半解,既然弗雷德说他错了,那就是错了。
“好吧,公公婆婆。我该怎么穿衣服?”
弗雷德给华纳选了一整套花式西装,等到华纳站在他面前,弗雷德满意的点点头。
“嗯,这样就不错了。”
华纳一照镜子。
“……”你确定你的父母喜欢花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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