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中,还没有人拒绝过老夫的佳酿。”魏征忽然变得一脸严肃,仿佛酿酒才是他的主业,侍中只是他挣钱的兼职而已。
“那小子便谢过侍中的赏赐了。”罗云生无奈,与魏征在殿外对饮。
看的一群年轻子弟好生羡慕,倒是杜正伦这厮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拿着几根辣椒走了过来,“有酒岂能无菜,这是在下自己腌的咸菜,咸辣侍中,正适佐酒。”
杜正伦破会为人,虽然一直坚持着自己的舔狗大业,但像是魏征这种耿直的大臣,对他并不排斥。
竟然直接也给他倒了一杯。
三个人你来我往,喝的不亦乐乎。
将李泰的那群根本羡慕的不行,这可是魏公主持的酒局,从今往后山东世家谁不高看罗云生一眼。
甚至,今日殿外品酒,会成为一段佳话,为世人称赞。
尤其是,他们山东更会恬不知耻的蹭上来,将此事大书特书。
想这厮除了薅鸡毛,就会打架喝酒,竟然也能得到魏征这种大佬的亲睐,一群人心里很是不服气。
“你们进来吧。”
众人鱼贯而入,李世民坐在软榻上问道:“适才越王辩驳朕说,他平素与尔等交好,确实以吟诗作赋,商谈国是民生为主,可是真的?”
越王的一众跟班立刻回应道:“回禀圣人,臣等确实经常与越王吟诗作赋,商议国事民生。”
李世民的眼神忽然变得凛冽,“那朕问你们?今日也是去吟诗作赋的?可有作品?”
众人立刻将今日第二场宴会上的作品一一说出。
包括房玄龄在内的一众老臣频频点头。
虽然越王殿下今日行事无状,但他平素里结交的这些年轻人确实诗书才气十足,便是最后一名唱诗的叫什么尤文祥的少年郎做的诗也不错。
那尤文祥唱诗结束之后,说道:“陛下,臣等与越王结交,确实是为了互相交流学业,别无他念。”
此时罗云生站在人群之中,刚才魏征这老货灌酒灌得有点猛,此时飘飘欲仙,心里想着以后喝酒可千万别掺和着喝,劲儿太大了。
感觉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睡觉。
李世民忽然察觉道什么,开口问道:“朕听闻泾阳县男的诗才也很不错,怎么如今却一言不发?莫非越王的诗会,你去了光喝酒了?”
魏征推了推罗云生,却见罗云生脸颊红润,目光迷离道:“魏侍中,酒呢?酒呢?”
众人哄堂大笑,连李世民都有些蹙眉。
“娘列!大半夜你们是跑到朕这里喝酒了么?魏征这个老货,这般为老不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有人忍不住说道:“陛下,这泾阳县男就是个薅鸡毛的粗人,饮酒作诗并非他所长。”
“是啊,父皇,今日云生在酒宴之上,一直在罚酒,实在是不会作诗的。”
却见罗云生不知道何时已经从魏征怀里抢走了葡萄酿,魏征还想递过夜光杯,被李世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这才作罢。
魏征还在那摇头道:“今日酒具有些简陋,若是配上夜光杯,在这金殿之上,自当是别有一番风味。”
杜正伦也道:“还有某的小辣椒。”
罗云生在大殿内咕嘟咕嘟喝了两口,听闻魏征之言,喷着酒气道:“葡萄美酒,不配夜光杯确实太可惜了呀。”
“正所谓葡萄美酒夜光杯。”
“罗云生,你驾前……”内侍正要上前阻拦罗云生,却见李泰上前一把捂住了嘴巴。
“你闭嘴。”
“让他喝,让他接着喝。”
李泰经常跟文人厮混,罗云生一开口的腔调,他就知道,这厮竟然要作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