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在酒宴之上与父亲叫板,我岂能不来出这口恶气,以后都在恩师手底下为徒,打起师弟来,别人也说不上闲话。”
杜志静心如死灰,颇有一种莫名其妙上了贼船的感觉,嚅嗫道:“恩师,家父杜正伦,与您是酒友,恩师,学生是无辜的。”
看着吓得魂儿都飞了的杜志静,罗云生摇摇头,“感觉杜正伦有点失败啊,这儿子一点囊气都没有呢?”
倒是尉迟宝林颇为硬气,“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惩罚,如今既然入了恩师门墙,愿任恩师教诲,是打是罚,绝无怨言。”
罗云生看着一脸决然的尉迟宝林,笑道:“怎么?陛下让你来拜师,还委屈你了?不妨告诉你们实话,本县男收徒也是讲究慧根的,没点天资的,过不上三个月,就会被逐出门墙。若是被我逐出门墙了,以后再想拜师恐怕就不容易喽。”
“靠!”杜志静和尉迟宝林顿时都有一种相死的感觉。
罗云生打起精神来,他打量着眼前这四个少年,都是当朝大佬家的公子,哪怕是犯了错,毕竟年少,只要意识到错误,愿意改正,那还是可以接受的。而且自己最近似乎有点闲,教几个废物成才,似乎也是挺有意思的事情。
当然,这也有罗云生的小心思,自己做了尉迟恭和杜正伦儿子的老师,他们就上了贼船了,出了什么事情,这俩老货能不给自己站台?
陛下给的这补偿不可谓不丰厚呢。
当然,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这孩子得教育成才,若是废物了,就赶紧说天资不行,逐出门墙,以免丢了自己的脸面。
罗云生将心中的念头藏好,然后说道:“听说,年前陛下有意让勋贵年青一代大比武,陛下此举想让我们教你们兵法?”
“是。”
罗云生忽然明白了,“自己是李靖弟子的事情,李靖根本没跟李世民隐瞒,而李世民有意考校自己,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教授弟子,更考验一个人对于知识的掌握了。”
罗云生掐指一算,“你们几个憨憨的,去比武能出彩么?”
杜志静立刻作揖道:“恩师在上,学生虽然身体并不强壮,但是绝对会一往无前,与对手厮杀,不给恩师丢脸。”
罗云生跟看傻子一样,“你能打过谁?”
“还有,你们谁懂带兵?”
“这个……”四人表情凝滞。
程处默和程处亮兄弟二人回忆此次蜀中作战,似乎自己只是观光团,镀金团,没有出手的机会,也没带兵的机会啊。
牛叔叔不实在!
踯躅了许久,程处默叹了口气说道:“不瞒恩师,我跟处亮虽然在军中呆了一段时间,但是大多数都是瞎逛,跟军中老兵拼酒,没机会接触实际军务。”
程处亮也说道:“牛叔叔说我们还小,不让我们去最前线。”
“尉迟宝林呢?”
“我最近在研究作诗,恩师。”
“你呢?”罗云生提高了音调,因为他很失望。
“恩师,我是真会作诗的,要不作一首与您听听。”
罗云生崩溃,完蛋玩意,这是四个水货啊!
罗云生深吸了一口气,“为师对你们很失望,你们真的很垃圾。”
众人一听全都低下了头。
沮丧。
对面还是个县男,还不能暴起打人。
尤其是对面还挂着恩师的身份。
尉迟宝林甚至觉得应该做点什么,让罗云生逐出门墙,然后自己就可以报复了。
“不过。”罗云生继续说道:“为师对自己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