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继续努力吧……”
秦如意还想继续说下去,眼神微动,感受到了一丝略感熟悉的气息出现在飞速接近,不得不中断了谈话。
“今天加餐,每招八百次,练不完不许休息,不得偷懒,我有点事要处理,待会我会去木桩那检验成果,去吧。”
“嗯!”
看着一身狼狈的李安和离身而去,秦如意眼中压抑的欣喜之意浮现而出。
没想到真练成了!
这种天赋……他爹都未必有吧?
不!绝对没有!
看来剑道确实适合你啊。
“安和,刚那一剑有那么点意思了。”
秦如意对着李安和的背影说道。
离去的背影略微停顿,没有回头。
幸好场中只有两人,没有人注意到,秦如意背过身后的左手处,流下了一丝血迹。
……
身形闪动,原地留下一道虚影,秦如意已经负手而立站在院门前,感受着那道蓬勃的气势快速接近。
一千丈!
…
五百丈!
…
一百丈!
…
不过数息,秦如意便看到那道如流星般的身形从天边速近!
轰!
一声轰鸣,扬起漫天尘土,尘土散去,一道身影慢慢浮现,两米的身高宛若巨人伫立在林间!
秦如意双眼微眯,看的直皱眉头,脸上浮现出笑意和不解。
还是一如既往的莽夫。
接近两米的巨大个头,如虬龙盘踞般爆炸的肌肉遍布全身,久经日晒古铜色的皮肤,如同一架钢铁机器坚不可摧。
大块头随意将手中倒拖的大戟扛在肩上,丝丝红绿色的黏液顺着戟尖滑落,落在地上,瞬间腐蚀出一个小坑,还在继续向着地下腐蚀。
秦如意左手指尖微动,一缕冷白色火焰划出飘向被腐蚀出的小坑洞,才停止了黏液的继续腐蚀,一股死尸味弥漫开来。
一种发自心底的厌恶之感。
“你怎么回来了?”
“你从哪回来的?”
“你体内伤怎么这么重?”
秦如意看向大块头,三个问题连续问出,大块头一呆,嘴唇微张,不知要先回答哪个。
“算了,先进屋,我帮你稳一下伤势。”
感受到了大个体内气机紊乱,他带着大块头走入院内。
“先处理伤口,其他事等会再聊。”
“别说话,先进来。”
“哦,对了,你来的事我没跟安和说,先别打扰他修炼。”
听到安和两个字,大块头双眼亮起一抹光芒,满脸好奇的跟着走入了院中。
……
“这方天地压制力太大了,我只能先帮你稳住体内的气机,这颗丹先吃了,可以缓慢恢复伤势。”
秦如意手中凭空出现了一只白玉匣子递了过去。
“说说吧,你体内的伤势怎么回事?”
大块头打开匣子,像吃糖豆一样把丹药丢入嘴中。
“二哥,好久不见啊!”
粗犷的声音响起,震耳欲聋,整个房子都在颤抖!
秦如意额头遍布黑线,瞬间有一巴掌让他住嘴的冲动。
“小点声!”
“是不是我爹不让你大声说话?”
秦如意揉了揉耳膜依旧发颤的耳朵。
“嗯。”
大块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憨厚的说道。
“……好吧。”
看来他老人家也受不了。
“这次你怎么回来了?身上的伤是谁打的?”
“陛下让我问问……十年前是怎么回事?”
大块头坐直了身子,语气变得庄重起来。
“陛下还说,他当时气运跌入谷底,感觉国运受挫!”
“当时他正在交战,因为这一切,身受重创,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眼睛咕噜一转,大块头左思右想,在努力想着还有没有其他要交待的话。
“哦,对了,还有一句话,逼崽子瞎搞什么?你爹我差点死透知道吗?”
大块头一脸怒容,在尽力模仿当时传话之人说话的样子。惹得秦如意差点笑出声。
呵,这语气……还真是他爹的样子,模仿的还挺像的。
“嗯……这件事等会再说,战况如何?还有你是怎么受的伤?”
“北天一半已经沦陷了。”
“圣人只有一位在坐镇,其他都在天外防守牵制外魔。”
“星宿一半阵亡了……准圣也陨落了几位……”
“准圣之下……伤亡不计其数……”
“北天已经有一半不在我们手中,我下界时还在激战,情况凶多吉少……估计再有几年……”
大块头没有再说下去,两个人眼神阴郁,愁眉不展。
“伤势没什么大碍,一部分是旧伤,一部分是突破封锁线的时候被一些小兔崽子埋伏了。”
“封锁线?哪边的?”
“北边啊……我是从北边回来的。”
为什么封锁线会有敌人埋伏?
埋伏……
埋伏的是回来的人…还是…回去的人!
对,封锁消息不让天外的人知道!
看来他们终于要有所行动了!
秦如意眉头紧锁,一股大事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秦如意手指凌空挥舞,一条条金色丝线从指尖涌出,构制成一副简易地图。
坏了!
明修暗道暗度陈仓!
不,也许两边都是目标。
“牧之,你回去告诉父皇,下界有变,这块留影玉你带着,父皇看到自会明白。”
江牧之,正是大块头的名字,秦如意的结拜三弟,一个莽夫有一个书生般的名字。
他家老头希望他能成为一名儒生,却事与愿违,不过现在也挺好的。
“对了,把这个带给父皇,他知道是干嘛用的。”
秦如意右手撕裂空间,一只白玉匣出现在手中,交给了江牧之。
“其他的事你回来再说,速去速回!”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秦如意面带担忧之色,看着如流星般远去的身影。
会是我预想的那样吗。
秦如意看着天边,脸色阴沉,双目深邃,似要望穿这片天。
要变天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