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心想,毕竟在这个封建等级社会,环儿的身份卑微,是当不起太医为她看病的,若最后确诊是一般的感冒或皮肤病,到时候肯定又有御史弹劾老十,既然老十正热火朝天的办着康熙交代的差事,自己帮不了他,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拖他后腿。
海棠想了想,点点头:“是妾身考虑不周,要不派人到医馆去请个郎中?”
听海棠这么一说,其木格猛的发觉有些不对,
若环儿病了,嫣红肯定要请郎中,而府里下人看病一般都是找定点医馆的郎中,就算嫣红不认可那些郎中的医术,另请了高明,那府里的进出记录上必定会记上一笔。
重要的是,若定点医馆的郎中确认环儿染了天花,必定不敢隐瞒,一定会上报给徐公公,那其木格也会在最短时间里得知消息,若是另请的郎中,那这几日必定出入频繁,而徐公公也定会从门房登记册上察觉腻端。可眼下看来,徐公公似乎也是一头雾水。
其木格不认为嫣红有那胆子不经报备就敢把郎中留在院子里看护病人。要知道,如她私自留宿男子,其木格完全可以給她扣上一顶通奸的帽子,嫣红那么精明,自然不会露出这么大的空门。
其木格仔细想了一遍后,越发觉得这事不简单,有些气恼自己一时情急,没仔细思考,转头看着海棠,不动声色道:“再等等,若那些婆子拿不准,再请外面的郎中也不迟。”
海棠拽紧了帕子,强笑道:“妾身也是一时吓糊涂了,有些着急,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消息,要不让秀儿去看看?”
秀儿是海棠的贴身丫鬟,其木格淡淡的看了眼海棠,心中暗道:“这事到底有什么古怪?”,嘴里却问道:“秀儿出过痘子?”
海棠怔了怔,尴尬笑道:“妾身真是急糊涂了。”
其木格没有吱声,心里越发怀疑,想着,“海棠到底发现了嫣红的什么秘密,而且还和环儿有关?她和嫣红平时看着相处的不错啊,难道也会变着法的给嫣红上眼药?”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其木格见还没消息,都想自己亲自去探望一下环儿了,可又怕万一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冤枉了海棠不大紧,传染上天花那可就麻烦了。
说到底还是怕死。
因此只得耐着性子等着。
在众人望眼欲穿中,总算听到院门口有了声响,“阿朵去看看。”其木格急急吩咐道。
海棠也伸长了脖子。
不一会儿,阿朵进来,为难道:“张婆子不肯传话,非要进院子亲自禀告主子,还再三说环儿没得天花。”
海棠一听,脸上呈现出一股兴奋的潮红。
其木格却在想着海棠到底拿着了嫣红的什么短处,沉吟半响,方说道:“让张家婆子进来吧。”
“福晋,要不奴才先去听听张家的到底说些什么,还是仔细些好。”小英子还不大放心,便毛遂自荐。
其木格拒绝了,因为眼下天花几乎可以给排除了,十有八九是两小妾斗法,目前看来海棠略胜一筹。
张家婆子进来后,见了礼,见屋里一群人,便迟疑着使着眼色。
海棠非常有眼力劲儿,连忙说道:“福晋,您也忙了一天,妾身去小厨房看看能做些什么吃食。”
其木格笃定道:“不用了,一起听听吧,这屋里的几个人都不是外人。”后面一句话却是对着张家婆子说的。
张家婆子支吾道:“奴才们觉得环儿不是天花,怕是,怕是…”
其木格好奇道:“怕是什么?”
“象是有了身孕,怕快四个月了。”张家婆子终于说出来,小心的望向其木格。
海棠则是一副非常吃惊的样子,张了张嘴,也看向其木格。
阿朵、乌雅、扎丫、小英子、还有那个秀儿也都齐齐把视线聚焦到其木格身上,脸上表情各异。
而其木格在众目睽睽之下却傻傻的说了一句让她终身都引以为耻的话:“啊,怀孕了,孩子父亲是谁?”…
这更是今天的,昨天欠的一更,争取明天下午补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