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一听,大惊之下,顿时六神无主。
老十好端端的在前山寨当兵,即使偶尔出错,一般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怎么会惹着康熙,居然千里迢迢派人将他押解回京?
其木格咽了咽口水,扶着椅子慢慢坐下,问道:“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形?”
勒孟忙道:“奴才奉十爷的命出去办差,回转的时候兵营已经戒严,任谁都不得出入,守卫全换了人,奴才一个都不认识,奴才正想回来报信,不想就见一群人围着十爷出了大营,一刻也没停留,打马从官道上走了。奴才正想追赶,刘贵跑了出来,说是京里来了侍卫,传了皇上的口谕,将爷带走了,眼下他去寻蒋先生,奴才就回来给主子报信了。”
虽然勒孟说了一大堆,但除了知道老十被人带走的这一结果,什么缘由还是不得而知,其木格想了想,问道:“爷也是骑马走的?”
见勒孟点了点头,其木格心里稍微放下点心,只要不是坐囚车就好,问题应该不会太严重。
其木格犹在发愣,回过神来的小英子提醒道:“主子,京里来传旨的人还在大厅呢,您看?”
其木格这才想起,自己还要去接旨,忙道:“我这就去,许能知道原委。”
其木格一路小跑进了大厅,听人念了一大堆的文言文后,庆幸自己古文造诣有所提高,虽然不能体会圣旨的精髓,但至少弄明白了大体意思,就是康熙叫其木格即可打包回京。
虽然依旧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至少能跟着回京,而不至于在前山寨煎熬等候消息,这让其木格对康熙的不满略微少了一些。
于是,当天夜里,其木格就安排好了留守人员,命人打点了随身行李,便开始守着天亮。
虽然来传旨的人并没有软禁其木格,但本着小心为上的方针,其木格只简单的交代徐大强和扎丫用心打理庄子的产业,对于一切商业机密和家底均未透露,以防隔墙有耳,但却将小英子留下来办理交接,并暗示南边的所有产业尽快交到徐大强手上。
至于小英子是否能领会其木格的深意,将暗藏的金子告诉徐大强,其木格也顾不得许多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其木格就将尚在睡梦中的孩子抱上了马车,轻装简行的上了路。
走了十七、八天,在一处驿站歇脚时,勒孟传来了消息,太子被废了。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四日,康熙帝巡视塞外返京途中,在布尔哈苏台地方,把诸王、大臣、侍卫、文武官员等召集到行宫前,流泪宣布废除允礽太子位。十六日,康熙帝回到北京,即把诸王、贝勒等副都统以上大臣召到午门内,宣谕拘禁太子允礽事情,康熙帝又亲自撰写祭文,在十八日告祭天地、太庙、社稷,还把允礽转移到咸安宫幽禁。二十四日,把此事颁告全国百姓知晓。
其木格暗暗松了一口气,老十不是太子党,应该没什么事才对。
但高兴过后,其木格一算时间,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康熙是九月四日在返京途中废的太子,可老十却是在十二日被人带走的,如今又没有飞机火车,京城的侍卫怎么会在短短八天之内就由北赶到南?
要么就是康熙早起了废太子的心思,要么就是老十犯了其他事。
左思右想后,其木格选择了前者,因此便开始担心老十去保举八阿哥,因此路上是一点也没停歇,紧赶慢赶的在十月二十三日进了北京城的城门。
见着城门处的老十,其木格整个人差点虚脱。
老十上得马车来,责怪道:“这么赶路也不怕累着,大人便罢了,孩子怎么能遭这个罪。”
不待其木格说话,安安就甜甜的说道:“想快些见着阿玛,不累。”
说得老十呵呵一乐,将安安抱在怀里道:“安安,阿玛不在,额娘没欺负你吧?”
安安眨巴着单眼皮,笑道:“没有,我欺负额娘了,呵呵。”
老十好性子的问道:“喔,你怎么欺负额娘的?额娘发火没?”
弘暄立即在一旁告状道:“阿玛,妹妹早上故意赖床,让额娘急。”
其木格则笑道:“爷,别信安安的,一路上就她事多,故意耽搁行程,压根就不想快点见着你。”
安安急了,皱着塌鼻子,搂着老十的脖子道:“我没有,我那是欺负额娘,不是不想见阿玛…”
车厢内传出一阵阵笑声,幸福的其木格回到府里,见着嫣红和海棠,心里才后知后觉的起了酸意,这些日子老十该施展全身功夫慰劳他的两小妾了吧?瞧这两人滋润的!
不过,深明大义的其木格知道眼下还有火烧眉毛的事急待处理,便努力将此事暂时揭过,强迫自己不再往下深想。
晚上,其木格才得知,老十一行人虽然累死了几匹马,可赶到京城的时候,已经九月二十九日下午了。
署内务府总管事的八阿哥在查原内务府总管、废太子胤礽之奶公凌普家产时,查得的家产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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