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听得弘暄的回答,不由皱了皱眉头,完全可以想象一个白字福晋会如何荼毒下一代。
康熙有些不忍心问,但见着弘暄一脸的灿烂,最终还是好奇道:“你额娘都教了些什么?”
弘暄歪着小脑袋,想着想说:“好多的,嗯…”
见弘暄一时答不上来,康熙就知道弘暄没有受过系统的教育,便循循善诱道:“可教你三字经了?”
弘暄摇摇头,回答道:“额娘说,这个先生知道教。额娘只教我们做人的道理。”
康熙失声笑道:“喔,都教了哪些做人的道理啊?”
弘暄摸着小脑袋瓜子,眨着眼睛说:“要爱惜粮食,不能浪费。”
康熙点头道,“嗯,你们昨儿晚膳也说过。”
弘暄觉得不能辱没了自己额娘的名声,便抑扬顿挫的背诵道:“额娘教我们说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念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康熙有点惊讶,没想到其木格还有这份见识,便赞道:“嗯,不错。”
弘暄得了表扬,很是自满的笑着,“额娘还教了好多,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康熙心情不错,鼓励道:“想不起来就算了,以后要跟着先生认真学,不可偷懒。”
弘暄一听,小脸一下就皱成一团,“皇玛法,先生怎么没教三字经啊?今天他讲的,我都没怎么懂。”
康熙觉得弘暄不懂是正常,老十的孩子嘛,若一点就通,反倒不正常。
但因弘暄的字给了康熙好印象,因此,康熙决定指点一二,便问道:“那先生今儿讲的什么啊?”
弘暄大声道:“论语,就是孔子,孔老夫子写的。”
康熙吃惊不小,上书房的先生不至于这么糊涂吧,给头天进学的孩子讲论语?
康熙想想觉得自己好似忽略了什么,又拿起案桌上弘暄的作业,眯着眼睛一扫,弘暄写的作业确实是抄写论语的为学篇,看来上书房的老学究确实有些不知所谓。
康熙有些生气,但本着深入调查的原则,还是忍住气,叫弘暄将他在上书房的经历仔细讲一遍。
弘暄忙手舞足蹈、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原来上课时,先生对弘暄这个新来的学生进行了个摸底测试,询问弘暄在家中是否接触过笔墨。
弘暄很是大声的回答说自己会写字。
于是,先生就叫弘暄写两个字来看看,弘暄很是规规矩矩的将自己的大名写了上去。
其实,弘暄的字并不是好得足以令人震撼,但关键是他有一个不爱学习的爹,再有一个文盲的娘,大伙难免会带有色眼镜看他,俗话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反之亦然,越不抱希望,便越觉得惊喜。
康熙都未能免俗,何况上书房的先生们。
因此,弘暄的大字写完后,在先生心中的形象立即就变得高大起来。
先生当即问道:“在家里都学了些什么?”
弘暄毫不客气的答道:“学了好多喔,我都懂好多好多东西呢。”
先生觉得弘暄不懂得谦虚,需要好生敲打一番,便道:“要记住,知之为知之…”
弘暄忙接道:“不知为不知 是知也。”
先生惊的下巴都快掉了,没想到十阿哥还真在这小阿哥身上费了功夫。
先生思索了片刻,道:“那小阿哥可知道其中的意思?”
弘暄点点头,“就是不要不懂装懂。”
先生觉得虽然解释得不那么贴切,但大体意思也还算靠谱,便问道:“可将论语学完了?”
弘暄摇摇头,“没学过。”
先生有些生气,没学过,难道刚刚接的话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不成?
想了想,便考道:“子曰:学而时习之…”
弘暄当即摇晃着小脑袋,朗朗背道:“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先生更生气了,不是没学过吗?于是又接着考道:“有子曰:其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
弘暄瞪大眼睛,迷茫的看着先生,觉得这先生说的话怎么这么难懂啊…
见弘暄哑口无言,先生脑袋一时没转过弯,便从这句接着往下教了。
康熙了解原委后,对先生的不负责任非常愤慨,决定立即将他打发他回老家祸害他自个的子孙去。
但康熙对弘暄的态度还是很和蔼的,“前面的句子也是你额娘教的?“
其木格就知道那几句耳熟能详的名句,连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都记不住,还是老十看不过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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