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伤感的十四只伤完了春,还没来得及悲秋,就被康熙传了去。
被打断了情绪的十四很是不爽,一脸的不悦,不想进屋时却遇见弘暄满脸愤懑的走出房门。
十四打了个激灵,拉住弘暄悄声问道:“你说了些什么?”
弘暄头次见识了康熙恶毒的语言攻击能力,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就接到了处罚通知,禁闭三天,抄两本书。
这让本来约好舅舅明天去牧场玩的弘暄窝了一肚子火,哪还有心情理十四,听得十四问,一边撅着嘴道:“被皇玛法罚了。”一边继续埋头朝外走。
十四正待问个清楚,就听到屋里传来康熙的声音,“胤祯,在门口矗着干嘛?”
十四只得哀怨的看了眼弘暄散发着浓浓怨气的背影,忐忑的走了进去,跪下行礼道:“皇阿玛吉祥。”
康熙抬抬手,吩咐道:“起来吧。”
十四站起来抬头一看,康熙满脸绯红,看来刚才训斥弘暄是下了大力气,耗费了些心神,便试探道:“不知皇阿玛唤儿子前来,有何事吩咐?”
康熙看了十四一眼,说道:“眼下你已封了爵位,但还没开府,你在阿哥所的开销一直都是内务府出的,朕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今起就叫内务府停了你的例吧。”
十四一下傻了眼,虽说给封了贝子,但贝子一年的俸禄只有100两,禄米100斛,又没分庄子,靠这点收入一家人不是只能去喝西北风了?
即将挨饿的现实立即将十四从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纠结中拉了出来,十四沉声问道:“皇阿玛,儿子还没开府,手里也没庄子…”十四顿了顿,厚着脸皮道:“内务府若断了供给,儿子,儿子怕府里周转不开,还请皇阿玛收回成命。”
十四其实想说,你干脆让我分家得了,但却没那胆子主动提及,只好赖着叫康熙掏钱帮他养家糊口。
康熙“咦”了声,很是奇怪的问道:“你不是到处在放贷吗?那些黑心钱还不够你用的?”
弘暄一看就是棵好苗子,稍加培养肯定能成为坚定的布尔什维克,虽然说漏了嘴,但打死也不出卖十四,当然,这也变相的加重了自己的刑罚。
于是康熙只好自己凭空猜测了,不外乎两种情况,一是十四借高利贷,二是十四放高利贷,作为十四的爹,康熙潜意识里认为如果十四借高利贷,自己也没脸,便直接武断的认为十四肯定是在放高利贷,无意中被弘暄得知,要不弘暄怎么会美滋滋的算自己能收多少利钱呢?
十四本以为康熙此举是提醒自己注意生活作风问题,没想到会扯到高利贷上面,转了转眼珠子,猜测弘暄到底是怎么卖的自己:如果弘暄和盘托出,康熙应该给自己加薪,而不是扣除福利…
见十四没出声,康熙发了个鼻音。
十四忙快刀斩乱麻,决定先喊冤,“皇阿玛,儿臣冤枉啊,不知何人在皇阿玛面前诋毁儿臣,儿臣愿与他当面对质!”
康熙疑糊的看了看十四,心想,难道他是苦主?
但康熙实在问不出口十四是否借了高利贷,这不是显示自己克扣儿子生活费吗?
于是,康熙决定实话实说,“那你怎么让弘暄想起高利贷的?”
十四很是诧异,自己的十哥和十嫂都是木鱼脑袋,弘暄怎么就这么会举一反三呢?
但康熙在上面等着,十四也不好花时间去揣测弘暄怎么突然变了异,只好推卸责任,“皇阿玛,儿子真是冤枉啊,真没给他提过。”
见康熙不做声,十四估摸着没法交差,急中生智,道:“许是儿子和九哥闲谈时提及,被弘暄听了去,儿子也记不得了…”
康熙喃喃道:“你九哥?”
十四闭着眼睛道:“儿子曾向九哥讨教过高利贷,许是不巧被弘暄听了去…”
康熙“喔”了声,淡淡的道:“你讨教高利贷干什么?”
十四支吾道:“儿子听说高利贷害人,可不大清楚那利钱是怎么个算法,这才向九哥请教…”
若十四能糊弄过去,那康熙也就可以改姓了。但康熙依旧还是派人去将九阿哥找来,一副非要弄出个水落石出的样子。
九阿哥本来就满心悲愤,不巧又撞破了十四的私情,郁闷的九阿哥更想抹脖子了,九阿哥就没想明白,那蒙古福晋的妹妹圆圆的一张脸,到底哪吸引人了?
不想正在捶胸顿足时,又被康熙逮了去。
见十四也在屋里,还不停的朝自己挤眉弄眼,九阿哥第一个反应就是十四东窗事发了,九阿哥行完礼后,不待康熙发问,就主动说道:“皇阿玛,十四弟冤枉。”
要换了老十,此时肯定不住的点头,可十四比老十精明多了,见九阿哥上来就为自己喊冤,急得直跺脚,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问,就忙着帮喊冤,这不是添乱嘛。
其实这也怪老十,九阿哥帮他擦屁股擦得多了,就逐渐形成了自己的一套解决模式,于是惯性使然,九阿哥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帮着喊冤,想刹车都刹不住。
康熙乐了,问道:“他哪儿冤枉啊?”
九阿哥扭头看了看十四,只见十四不停的摆手,九阿哥当即道:“那些都是无影的事。”
康熙歪着头,道:“哪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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