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给蒙古送信,又是安排人手在庄子上建作坊,又是派人找糕点师傅和制糖工人,忙得是一塌糊涂,确实忽略了对老十的生活照顾,按理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不想嫣红她们贼心不死,一天搅和下来,却凸显其木格没心没肺。
其实这也怪其木格,本来老十不在意,说不定还觉得这帮女的烦人,老打断他思路,可其木格却拿着袋奶粉送上门来让老十做比较,真是自做孽不可活。
其木格在心里将自己骂个半死,脸上却笑道:“爷,别这样,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我呆会儿就去厨房给你炖猪脚去。”
老十白了其木格一眼,拗过头去,没出声。
其木格摇着老十的手,道:“爷,是我思虑不周,你就别和我计较了。”
老十将脑袋又拗回来,道:“弘暄晚上少吃一筷子菜,你就要大惊小怪半天,那三个小的,打个喷嚏,你也能唠叨一整天,爷在你心里合着还不如那四个臭小子了?!”
其木格小声申辩道:“我对安安也上心呢。”
老十教训道:“你还好意思说,闺女本来就金贵,你再看看你,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训安安,还上心呢。”
其木格无语,安安就是放火烧房,老十没准还会帮她点火,自己要再不管,那安安不比小太妹还小太妹了?
其木格叹了口气,道:“爷,只要你能消气,你就可劲骂吧,你要不骂我,我自己也得骂自己。”
见其木格认错态度良好,老十便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颐使气指道:“爷现在没空理你,自己回屋反省去。”
其木格一出书房,就朝嫣红的院子走去,可走到半道,其木格寻回了一丝理智,折回了自己的院子,使出浑身解数弄了一桌子的菜。
踏着月色回房的老十对其木格的补救措施不置可否,闷头吃完后依旧不给其木格好脸,害得其木格陪了一夜的小心。
第二日,其木格将办公地点挪到了花园的暖阁中,并派人传嫣红、海棠和环儿过来立规矩。虽然环儿昨天没到老十跟前凑热闹,但为了以防万一,其木格干脆将她一并拉了过来。
嫣红等人在其木格跟前罚站了三天之后,看着身体挺不错的嫣红就病倒了,起不了床,只得向其木格请病假,其木格听着嫣红贴身丫鬟的禀告,冷笑了一声,但还是叫人请了太医过府。
虽然太医说嫣红只是小病,其木格依旧如临大敌,吩咐曹嬷嬷安排人手,送嫣红去庄子上养病,“府里三个小阿哥身子还小,若过了病气可怎么办?”
海棠和环儿都没敢吱声。
不一会儿,曹嬷嬷就来回禀:“福晋,郭络罗氏说歇一天就好了…”
其木格冷冷道:“嬷嬷活了这么大岁数,可见过有什么病能让人卧床不起,可过一天就会好的?”
曹嬷嬷讪讪的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又来回道:“福晋,郭络罗氏想见福晋…”
其木格不耐烦道:“等她病养好了再说吧。”
弄巧成拙的嫣红后悔的要死,被人硬拖上了出城的马车。
而当天晚上其木格就将此事告诉了老十,“我请太医给她瞧过了,说是没什么大碍,但我还是叫她去庄子上养病去了。”
老十楞了楞,“其木格,这人才接回来,你怎么又送走了?皇阿玛要问起怎么办?”
其木格没好气道:“我不介意她们是住在府里还是住在庄子上,也不稀罕她们在我面前站着立规矩,就算她们成天给我添堵,我也认了,可前提是别动歪脑筋想打你的主意。”
老十闷声没说话,半响才道:“你想和八嫂一样,背个妒妇名?”
其木格走到老十跟前,缓缓道:“如果只有做个妒妇才能和爷两厢厮守,我不介意做个称职的妒妇。”
老十叹了口气。
其木格微微笑了笑,道:“如果爷厌烦了天天对着我,我不会缠着爷的,为一个不喜自己的人做妒妇,太可悲了,我不会让自己那么不堪的。爷,你现在还没烦我吧?”
老十将其木格抱在怀里,嗡声道:“爷是着了魔障了…”
其木格靠在老十的胸膛,听着老十的心跳,说道:“爷,我知道我有很多地方都做得不好,可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爷开心的…”
老十道:“咱们俩都开心…”
其木格得了便宜还卖乖,“爷,我这么做会不会让你为难啊?”
老十叹了口气,硬着头皮道:“管他的,爷又不是宠妾灭妻,你又不是没生嫡子,九哥能随心所欲的一天抱一个,爷就不能由着性子天天抱你了?”
其木格听了很是受用,忙保证道:“爷,就冲你这份心,我以后绝不惹你生气…”
可不久之后,阿茹娜的一封信却让其木格意识到,自己怕是又要惹老十发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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