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多月,老十屁股上的伤虽未痊愈,但也好了个七七八八,不仅能独立行走,还能作势抬腿踢人,这让来探视的九阿哥甚感欣慰:没几天就要过年了,看来老十不用趴在炕上孤零零的守岁了。
与九阿哥一样开心的还有四阿哥,缘由也是春节要到了。
四阿哥倒不是想在除夕宴上大显身手,而是为了十三。
十三自一废太子后,便失了圣心,虽然没被明文圈禁,但十三的活动范围基本上就在阿哥所自家的院子里,这种半禁闭的生活让原本意气风发的十三暮气沉沉,加之又患上了腿疾,如今的十三完全找不到往昔的翩翩风采。
见着备受煎熬的十三,一向冷心冷肠的四阿哥觉得心里隐隐作痛。
一想到四处惹事却总能逢凶化吉的老十,四阿哥便觉得康熙以前对十三的宠爱全是虚的。
虽然康熙从来对老十都不假辞色,但仔细算算,从老十学会爬开始,哪次老十闯祸后,康熙的板子不是重重提起,又轻轻放下?
四阿哥愤愤的想,若换了十三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殴打太子,会这么轻松的了结吗?
四阿哥甚至还想到,如果是老十在一废太子中受了牵连,是不是如今也早就生龙活虎的满北京城转悠了?
意识到康熙偏心的四阿哥便为十三打起抱不平来,希望在团圆宴上,康熙见着颓废消瘦的十三,能想起自己这个比老十强万倍的儿子,如今还在用青春和自由为几年前的错误买单。
可是,除夕夜,十三的腿疾不凑巧的又犯了,未能出席晚宴。
而狗胆包天、成天惹是生非的老十却挽起袖子与十四高声喧哗着大肆拼酒。
于是,在四阿哥期盼已久的除夕之夜,四阿哥的书房中是一片狼藉,不知道四阿哥是气老十的好运气,还是气自己没胆量在康熙面前直言。
四阿哥的气还未消,没两天,老十又给他添堵了。
春节过后的第一次早朝,康熙发出的第一道旨意,就是着令老十整改驻守吕宋的绿营兵。
听到此道命令,四阿哥是心如刀绞,若十三在朝,哪里轮得到满腹草莽的老十。
比四阿哥更郁闷的还有十四。
十四如今早已在兵部办差,适应期一过,十四便长袖善舞起来,凡事都处理得头头是道,不仅得到了兵部大佬的称赞,还获得了康熙的肯定。
不想诸人皆看好的十四竟然还是败在了刚刚经历了几起几落的老十手里,这让十四的自尊心备受打击。
比十四更郁闷的还有九阿哥,虽然他早就得知老十将肩负重任,但没想到康熙竟然让老十去吕宋试点,这不是给老十机会建窝吗?
于是,暗暗生气的四阿哥便听到九阿哥和十四异口同声的开口道:“皇阿玛,儿子有本奏。”
四阿哥心想,是了,一向受皇阿玛宠爱的十四弟肯定也吃味了,可九弟又要说什么呢?
九阿哥一听十四也有本奏,忙示意十四先请,一副大让小的爱护手足的模样,其实九阿哥是回过味来,知道十四肯定要主动请缨,心想届时支持十四去就好,何必再去找借口不许老十踏入吕宋半步。
十四也不推辞,当即就道:“皇阿玛,十哥前些年一直在南方呆着,这才刚回京没两年,再说了,三个小侄儿还小,十哥离家在外的,必定放心不下,儿子已然在兵部办了几年差,对绿营事务也算熟悉,儿子愿代十哥去吕宋走一遭。”
看着英气风发的十四,四阿哥心中不由冷笑,看来十四弟还是没拎清自己在皇阿玛心中的分量啊?
四阿哥还没冷笑完,九阿哥就出言附和道:“皇阿玛,儿子觉得十四弟说的在理,十四弟这些年办差一直都有张有弛,吕宋之事交到十四弟手上,必定不会出什么差错。”
四阿哥面上不显,心中却暗惊,怎么九弟会站在十四弟一边,忙不动声色的偷偷打量老十。
老十正翻了个白眼,一脸的无所谓,心想,不就是说我办事不牢靠嘛,正要出声,就听康熙道:“这些章程都是十阿哥这些年的所思所想,交给他去办,才不会流于表面,此事毋庸再议,十阿哥,十日后整装起程!”
老十忙谢恩道:“儿臣领旨,谢皇阿玛栽培,儿子一定竭尽全力,不负皇恩。”
九阿哥和十四还想再抗争,被康熙无情的打压了下去,于是散朝后,九阿哥来不及找老十算账,便跟着十四追到了乾清宫。
乾清宫中,康熙依旧不松口,只叫十四老实在兵部办差,想下部队锻炼,以后有的是机会,急得十四脱口而出:“十哥在儿子这年纪已经天南地北跑了许多趟了,儿子如今还一直在京里窝着…”
九阿哥忙接话道:“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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