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睿的肩膀大加赞赏:”汪有廷那几个老匹夫还总在我面前说三弟只怕办不妥,说什么苏州刺史根基深,此去凶多吉少,现在到要叫他们看看,是谁在胡言乱语!”
汪有廷是太子的老师,太子的第一心腹。
李宣睿当然不会跟着太子一起骂汪有廷:”汪有廷考虑的本也有道理。”
太子不介意的哈哈一笑,毕竟李宣睿是他的人,而这个不知道是谁的人私底下招兵买马就等于跟他这个太子较劲,李宣睿算是为他除掉了一大害。
太子是长的最像昭帝的一个,但气质却差得很远,他自幼饱读诗书,身上到更有一股读书人的儒雅气息,笑着道:”下了早朝你先回府,我这里寻到了几件好玩意,一会叫人给你送过去。”
李宣睿谢了恩,先回了□□。
李宣睿从马车上下来,那边就小太监就跟苏常盛迅速的交代了府里发生的事情,等到李宣睿问起,苏常盛有条不紊的回答:”…王妃去看了苏侍妾,答应叫苏侍妾自己选丫头,萧侧妃也去了,苏侍妾肚子疼没进的去,结果萧侧妃这会请了太医进门,说是自己肚子不舒服…”,这才多大一会就闹出了这么多事情,不过如意确实又一次叫他刮目相看,在孟王妃和萧侧妃手里都没受委屈,只怕那肚子疼也是借口,李宣睿淡淡的点了点头,苏常盛却觉得自己王爷心情不错。
孟王妃带着两个夫人几个侍妾早早的等在了二门,好几个月没见,等瞧见那扫的干干净净的不见一丁点雪花的路上出现了李宣睿的身影,众人都眼前一亮,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
李宣睿亲自扶起了孟王妃,才叫了其他人起来,他向来话不多,不过却很乐意在人多的地方给孟王妃做面子,握了握孟王妃的手:”我不在的时候多亏你了。”
大家向来都知道孟王妃在李宣睿面前与众不同。
赵夫人立刻巴结了一句:”府里多亏了王妃管理的井井有条,我们这些人没有一个不佩服的。”
她今天显然也是刻意打扮过的,浅粉色的珠花,樱草色的大氅,清新淡然,脸上擦了厚厚的粉,肤色白了不少,瞧起来很有一股少女的气息,李宣睿看了一眼赵夫人,赵夫人颇为激动,一时竟红了脸,更添了几分姿色。
竟然踩着孟王妃在李宣睿面前露了一回脸。
大家都等着孟王妃说话,但还没等孟王妃说话,李宣睿却发了话:”你们先下去吧,我去王妃那里坐坐。”
几个人只能站在原地等着李宣睿和孟王妃去了正院,孟侍妾嫌弃被赵夫人连累,厌恶的瞧了一眼赵夫人,讥讽的道:”夫人真是好能耐!”
赵夫人却哼了一声,也不理睬几个人,踩着小碎步走远。
王爷从来都是向着王妃的,也就萧侧妃有时候还能当着王爷的面在王妃跟前挥挥爪子,但也从来都不敢过了。
孟王妃的院子里早备了沐浴的热水,她换了衣裳亲自服侍着李宣睿沐浴,浴室里雾气缭绕温暖而舒服,李宣睿半闭着眼睛靠着浴桶躺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孟王妃说着闲话:”...回来的时候江南还穿着薄衫…京城却已经过了冬…我瞧见个荷花样子的翡翠发簪…觉得不错…就给你带了回来。”
孟王妃抿嘴笑了笑,面庞上隐隐散发着小女人般幸福的光芒:”王爷那么忙还记着给我带东西,我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呢。”
“不用说什么,你是我的妻,这都是应该的。”
孟王妃瞧着李宣睿的面色斟酌着说着如意的事:”我去看过了,到是个不错的姑娘,就是孩子气重了些,不想换地方,想自己挑丫头,我都答应了,就是还想听听王爷的意思。”
孟王妃的话说的很巧妙,听起来没说坏话,但实质上也要看听的人怎么想,孩子气重了些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表示如意在王妃面前过于任性了些?以如意的身份和地位,根本就不够格在孟王妃面前”孩子气”,说白了就是不懂规矩,骄纵肆意。
李宣睿沉默了半响,声音透着一种孟王妃摸不透的味道:”王妃既都答应了,那就这样吧,这些小事也不用专门来跟我说,王妃自己看着决定。”
孟王妃一时有些摸不透李宣睿的意思,就笑了笑说起了别的:”夜里设了晚宴,为王爷接风洗尘。”
洗的差不多了,孟王妃又亲自服侍着李宣睿更衣,等出来,外面的饭食刚刚摆好,都是李宣睿最喜欢吃的,不得不说在孟王妃这里一切都很舒坦一切都能随着他的意愿来,他多一句也不用吩咐。
吃了饭,孟王妃服侍着李宣睿休息,闲闲的说着皇上大寿的事情:”王爷的礼物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些你不用操心,我和正德先生商量着办,你只管将后宅的事情处置好。”
大概是真的累了,李宣睿很快睡了过去,即使睡着,那一张脸照就如刀刻般凛冽又一丝不苟,当年还在闺中,一起的小姐妹不知道怎样的夸赞李宣睿的俊美,她能如意嫁给李宣睿,还跟几个姐妹闹的自此少有来往,但即使到现在,谁又敢说一句她嫁的不好,那些即使嫁进家世一般的人家,哪个不是生怕丈夫宠妾灭妻,她却从来不必有此担忧,她的身份地位在这个后宅中,从来无人能够撼动。
这样想着,孟王妃眼里盛满脸笑意,低声吩咐莲心:”叫后厨上备着银耳莲子羹,一会王爷起来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