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为是不是让你很费解?”
国师说,“尚能理解。”
云苏说,“其实孤当时很费解,因为孤压根没想去抱她。”
国师说,“身不由己,不受控制,那便是王的爱情。”
云苏又问,“孤当初那个样子傻不傻?”
国师笑道,“不。”
云苏挑眉,“嗯?”
国师说,“王为一个女人掉泪的样子,让臣看到了生命的希望,王有泪,就会明白人间疾苦的滋味。”
那一天,宋繁花被云苏久久地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而那一天,从出生之日起,从没有流过一滴泪的男人终于尝试了一次眼泪的滋味。
云苏自娘胎里出来就有心疾症,也不会流泪。
因为不会流泪,他不明白泪水所代表的含义,不知道泪水的滋味。
他常年征战,挑起战火,持续不断地灭着周遭众国,在他看来,那些人的哭悲哀嚎只是一种声音,而不是一种情感。
他没有情感。
对女人如此,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如此。
他娘说,他是天生的王者,只看别人哭,从不会自己哭。
国民们说,他是阳光,因为阳光不会流泪。
可今天,他不受控制的流出了眼泪。
却不是为国家,而是为一个敌国的公主。
云苏忽地就推开了宋繁花,那一推可不轻,宋繁花压根没防备,直直地往龙床下面栽倒而去。
龙床下面是石基,虽然石基上铺了地毯,可这么一撞,难保不会受伤。
云苏几乎是想也没想一把又将她掳了过来,紧在怀里。
他皱紧眉头,心里十分不爽。
推开她,他不舍。
搂着她,他觉得不妥,毕竟是敌国公主呢。
在这矛盾挣扎中,宋繁花开了口,她很暴躁地说,“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云苏脱口而出,“这里就是你的家。”
宋繁花一愣。
云苏也一愣。
缓缓,他松开了一点怀抱,近距离地看着她,良久之后,呢喃一句,“爱妃。”
宋繁花惊恐地瞪大眼睛,“谁是你爱妃,你脑袋烧坏了!”
云苏冷静地看着她,“孤脑袋很正常,孤也没喊错,孤喊的就是你,爱妃。”喊一句之后犹不满足,又唤,“爱妃,爱妃。”
喊着唤着,低下头就吻住了她。
宋繁花直接一个惊吓过度,晕死了过去。
云苏,“……”他有那么恐怖吗?她知不知道想得他一个拥抱,想得他一个吻的女子有多少?她晕什么晕!
云苏气的瞪着龙床上晕过去的女子,可瞪了半天,女子没反应,自也看不见,云苏不做无用功了,他敛了敛龙袍,风月霜华般的英俊脸上露出了深思。
半晌后,他招手。
国师立刻往前迈两步,“王。”
云苏看着宋繁花,慢慢出声说,“修书到桑田国,就说孤要娶他桑田国的三公主宋繁花,以天险关和邑城为聘,并修沧海桑田道,互通两国贸易,永结和平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