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仅仅只有一秒钟,她及时控制住了自己,因为她明白,即使她那样冲动的问了,他也是不会说的,反而会让场面更加难堪。
见她沉默良久,秦非墨再次开口:“如果你不想做朋友,直说也没关系的,你知道的,我对这种事情看得也很淡。”
“既然做不成恋人,做朋友也可以的,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顾如昔嘴角仍然带笑,最后这句话是秦非墨教给她的。
其实,她很想卸下伪装,可那嘴角的弧度像是被人用胶水固定住了,根本收不回来,又或者,是她内心深处仍旧不愿卸下。
“不错,我教给你的,你都记住了。”秦非墨略显欣慰的点头,然后夹了一个花甲到碗里,再夹起花甲肉放入嘴里,慢条斯理的
咀嚼了起来。
由于虾肉不多,顾如昔很快就吃完了,便也将筷子伸向了花甲,刚要夹起一个花甲,就听到秦非墨说:“没有开壳的不要吃,是
死花甲。”
“哦。”顾如昔将花甲夹到放垃圾的碗里,重新夹了一个开壳的花甲,当鲜嫩爽滑的花甲肉放入嘴中,她缓缓咀嚼,“话说你有没
有什么是不懂的?”
在顾如昔眼中,秦非墨几乎是无所不能的,明明只比她大两岁,可他懂得非常多的人情世故,思想成熟得像三十岁男人,经常
能像父亲或老师一样给她上课。
“我不懂的还有很多。”秦非墨淡淡的说道。
顾如昔突然想起了江疏影,她也总说自己不懂的有很多。
是不是优秀的人都觉得自己不懂的还有很多?
她想应该是的,越是优秀的人认知越高,能清楚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而越是浅薄的人,越觉
得自己什么都懂,容易沾沾自喜,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牛蛙和生蚝被送上了桌,秦非墨夹了两个生蚝到她碗里,说:“杨师傅做的生蚝还不错,尝尝。”
顾如昔尝了尝,确实感觉还不错,很鲜嫩,蒜香扑鼻。
“你这次生理期,身体比之前要虚。”秦非墨说。
顾如昔一愣,其实她也感觉到了,她以前从不痛经,可这次痛了,她觉得可能是打胎所引起的。
不过,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还是说他知道她做过人流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身体比之前虚?”她声音急促。
秦非墨看着她说:“因为你唇色没以前红润光泽了,看起来有些憔悴。”
原来只是因为气色,看来他并不知道她打胎的事情,顾如昔在心里这样想。
她没再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些话,不适合说,还有些话,不敢说。
短暂的沉默后,她终于想到了话题:“对了,你对我我放弃卖保险这件事,是不是很很失望,觉得我花钱多,却没有什么赚钱的
能力?”
秦非墨沉吟片刻,说:“我是觉得你应该选择一份工作,然后坚持做下去。”
顾如昔心里“咯噔”了一下,原来他之所以推开她,真的和她事业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