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过军报的?”
寒棱开口:“有一个。”
“脚程如何?”
“是我黑甲军第一。”
“可以。”
随即,林深低声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
左也一听,只道:“这个方法可行?”
“可行,这也是稳妥的方法之一,只有上报洛都,直抵皇宫,若是想让皇上直接看到,只有紧急军报才行。”
寒棱点头:“可以,你来准备书信,我安排人去送。”
“那我们现在是先等待洛都回复?但等到回复人都跑光了吧。”左也茫然道。
脚程再快也有好几天才能到洛都,再等洛都的消息回来又要好几天,逃亡路线都能给他们制定完了。
林深将那些账本都放到一边,沉稳道:
“不要小看寒将军带来的人,那些都是当年剩下的黑甲军队伍,不是普通的士兵。”
当初寒棱初到江城的时候,林深就看出来了,那些步伐沉稳,身子矫健,可不是一般的士兵能练出来的,而且他们只听命于寒棱,只同他汇报消息。
既是好兵,少而精才好。
闻言,寒棱挑眉看了眼林深,算是默认他的说法。
左也看他们如此不慌不忙,安心了许多:
“那就好,就怕这关键时候突然有什么意外。”
突然,门口传来林二有些急迫的声音:
“主子,谭覃死了。”
“你说什么?!”
林深瞳孔震颤,寒棱和左一脸凝重。
几人匆忙赶到了谭家,只见几名林深的护卫在门口守着,几人进去之后,便看到谭覃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嘴边是殷红的血。
林二上前说道:
“今日来了一伙人,带着刀剑,我们便现了身,那些人见打不过就跑了,我们担心调虎离山,便没有追上去,等返回到屋里查看的时候,他已经服毒自尽了。”
说完,将一张带血迹的信纸递给了林深。
他打开,盯着信上的内容,手指微微颤抖,眼眶泛红,再难忍胸中闷痛,一拳而下,将那摇晃的四边桌子击碎在地。
左也将那信拿过来,垂眸细看,只一刻便泪眼朦胧,心中深受触动:
林大人,左大人,待你们展信时,我已做了我人生中最后一个重要的决定。
在我死前,能够等到你们过来江城,已经是我苟活到现在最大的慰藉了。
我谭覃本就碌碌无为,既没有为百姓谋福,也没有为家人尽孝,窝囊一生,实在惭愧。
在这最后的日子里,我更不希望自己成为他人手中的把柄,不如早些去找我母亲尽孝罢。
不必伤感,亦不必替我操办后事,我的母亲在我屋头后面埋着,你们若是得空,能将我埋在她旁边,我就感激不尽了。
吾道已成,吾将去矣,望君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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