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俩人独处后,遗扇长公主殿下脸上一片沉寂,皇帝陛下也没了笑意。
“妹妹可是看得真确?”晋元帝双手攥得紧紧的,可见事态严重。
遗扇一把从怀中掏出纸条,让他自己看。
东海那边如今才传来消息,前阵子有渔民见过沿岸地区有大批人马的登录痕迹,但是没几日就全部失去踪影了,只是,这么重要的消息今日才传了回来。
再加上今日的所见,承重不轻的花船,所谓月晕而风础润而雨,这脑中的一切便有了思路,只是失望于沿途防守的薄弱,从东海进入京畿,竟是这般容易,可见朝中并不十分稳妥。
“若是他们进来了,那妹妹觉着,这是海匪们还是...反贼?”晋元帝看了她一眼。
遗扇倒是不羁一笑,“有区别吗?反正偷溜进来的,都是‘老鼠’不是吗?既是为这家中主人带来困扰,不都要灭了吗?”
晋元帝听后,肩膀一泄,“还是妹妹形容得贴切。”
“你这京里还行吗?不行就告诉我一声,给点儿路费,我让北疆那群无聊得终日上山打猎的男人们来走一趟!”
皇帝陛下哭穷,无奈感叹:“还是算了,家门都没守住的人,往后得让人救多少次才行啊,再说,你不是让他们外出玩玩儿了吗?”
遗扇手动为他点赞,“还是皇兄的八卦部队给力,反正都是没事干,就东南西北的各处跑跑呗,省得精力过剩的人聚一起还给我惹麻烦。”
晋元帝不禁惊讶,“你也让他们去东海了?”那还真是热闹了。
遗扇对着他讪笑,“别,我那是给你去守着不让人上岸,先说明一下,东海之后还是你再派人看着,那都是群旱鸭子,出海就甭想了。”
“妹妹真贴心啊,放心,为兄已经有人选了。”结果你会非常满意的,皇帝陛下心下一笑。
“陛下,柔美人给您送炖汤来了。”余公公的尖门嗓冷不丁窜了进来。
此刻的余洋也很是无力,本来余洋已经很多次婉转拒绝、礼貌待人地面对眼前这一位妃嫔了,可是,某人真的是不太懂看人眼色,搅得外面清静全无。
无奈啊,最终决定只好给这位贵人一次好好成长的机会的余总管,平生第一次,不识趣地打扰了皇帝陛下。
晋元帝看着妹妹一脸“你活该”的样子,就知道躲不过的,“进来吧。”
“陛下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一身粉色宫装的女人一进门就先声夺人,满眼含泪,飞扑到晋元帝脚边。
“陛下,臣妾侄女冤啊,那小小的皇商之女,竟敢如此大胆妄为,把臣妾的侄女大冷天儿的推进了河里,若不是,若不是太子殿下及时派人搭救,恐怕...呜呜,恐怕雅儿早就离我而去了。”
柔妃哭得泪美人似的,瞧那微红的眼角,鲜红透亮的唇,既妩媚又惹人怜爱,这技术,在一旁围观的长公主殿下表示自己一辈子都无法掌握了。
晋元帝依旧板着脸,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柔妃哭诉,刚刚地欣赏面前人的哭戏。
“说完了吧,说完就起来,回去洗漱完毕后,再去皇后那处领罚吧,以后这等小事,就不必如此劳师动众了。”
柔妃满眼不可置信,只能抬头急急道:“陛下,陛下恕罪,臣妾只是一时惶恐,”她这才瞧真切了遗扇,脸色一变,身子抖得像筛糠,“见过长公主殿下,臣妾失礼了,叨扰您了,臣妾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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