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挥剑舞刀的人,还未近身便在那电光火石间被她那诱人的粉光迷倒一片,而那凌空刺来的利剑,更是准确无误地被隐藏在扇骨内那细如发丝的钢针从中射断,一分为二,或者从箭尖爆开,展开一朵朵寒光铁花。
看得隐在黑暗中的一堆黑衣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要射便快射,别耽误本宫回去睡美容觉了。”遗扇不雅地捂手打了个呵欠,今晚也是够折腾的。
黑衣人连忙进宫,瞧着远程攻击不行,就直接近身搏斗了。
但是,显然,长公主殿下还是没有给他们机会,就在他们踏出墨色的那一秒,所有人的身影就此定格,而后通通倒下,若不是身体某一处感受到那削骨般的痛意,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栽在哪里了。
可谓是豆丁点儿的伤痕,碎骨般的痛感啊!
遗扇望着渐渐靠近的巡夜兵,桃花扇一摇,掀起邪气的嘴角,“哟,小程啊,你来得倒挺快啊!怎么不等本宫回去睡一觉再来?”
悲催的程都统不知道为啥那么倒霉,就是跟自家副手换了个班而已,怎么就又撞在某人的刀尖上了。
“臣救驾来迟,望殿下们恕罪。”程昱这汗啊,都要满身哗哗地流了,再瞧着一众惊魂未定的皇子公主,瞬间感觉脸上凉飕飕的。
遗扇围着跪下的熊汉子绕了一圈,恶意满满,“行啊,你想赎罪,简单得很,来,”她指着地上一堆黑衣人,“看见没,这堆狗男人,待会儿都给我剥光了挂集市去,当然留一块布挡一下重点部位就好,甭吓坏百姓们了,不过,就一块哦。”
“呀!”一边儿看戏的小崽子惊得一叫。
而程昱看着某人恶作剧伸出的一根手指,简直想就地深埋,娘的,作为维护翠京治安最高负责人的自己,能干这么伤风败俗的缺德事儿吗?那是得在大殿上被撸职位的啊!
地上那尚有意识却却全身无法动弹的人群,也是惊愕得不能自已,感觉神魂已出窍。
“殿下,这,这臣真的办不到啊!”满脸胡子的大汉委屈着一张小媳妇脸儿,虽然表情看不真切,但满眼皆是戏。
瞧着他抽搐的脸,遗扇长公主殿下颇为细心地安慰性拍拍他的肩,“放心,这是本宫授予你的任务,也是权力,办好了就免了救驾来迟一罪,至于办不好么,”她露齿森然一笑,“我想像你长得这么细腻的人,和他们相伴也是极好的。”
“是,谨遵公主命。”为了自家宝贵的胡子和多年威名,可不能栽在今晚这些个玩意儿身上啊。
此时,宫门的另一端渐渐拉开了一个小口子,余公公那担忧的菊花脸骤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余洋你来的正好,把这几个小的领回去呗,让皇兄忧心了。”
遗扇把五个小辈推向余洋,然后一把拉上宫门,宫里宫外又成了两方世界。
她在上马车之前,冷冷地看着地上众人,望着程昱是再正经不过了,“程都统,上马车说话。”
俩人坐着马车被青刺赶到另一旁的街道上,“本宫希望,这样的情况不再出现第二次,宫门四周如此薄弱,随便的跳梁小丑就能在此撒野,皇宫威严何在,陛下龙威何在!”
程昱肃着脸没法说话。
她随即画风一转,笑的有点奸诈,“小程啊,要想将功赎罪呢,刚刚说的那还不够,本宫希望你明天把这挂了一夜的众人,给我一个不少地卖去最大的勾栏院,一个一千两,不二价,用任何法子,明白了么?”
程昱瞧见她淡薄的笑容,有些恍然大悟,秉承着死贼子不损**的原则,立马拍着胸口保证。
不怂,就是干,整死大逆不道的宵小,咱是认真的!
甩掉脸颊上伪装成慈爱眼泪的冷汗,程都统不由感叹:真好呀!月色冷冷地打在这堆垃圾身上,那么的残忍,那么的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