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开着车两人过来时,刚好冲淡了两人尴尬的沉默。
车子稳稳如利剑般驶入车流后,小鱼马上就告诉了遗扇一个坏消息:“扇姐,这辆车是按照你吩咐‘打劫’陈编剧的,刚好被安导碰见了,他说你明天得加两场和宣一辰的对手戏。”
至于为何是两场吗?一场是迟到的,一场是抢车的。
遗扇刹那就满脸悲催:“嚓!那老头,就爱看那臭小子虐我!”
认真开车的小鱼:其实整个片场的人都爱看!
而魏凌子则幸灾乐祸地看着身边这蔫巴的人:“说话小心点,注意我胎教!”
怼人者绝对会被怼,至于刚刚看到的,还是留给她自己发现的,若是有缘,还是自是能走到一起的。
两人离开后的“纯真”咖啡馆,一名身穿米色休闲服的高挑男子仍然一脸怔忡地立在透明的玻璃窗前,一手放在窗子上,清隽的脸上平静又萧瑟。
“怎么,还没看够?”
陆畅,也就是他对面的男子,挑眉地看着他如望妻石般的动作,打趣问道。
幸亏这卡座早早便被自己包场了,要是被人看见了,他们俩个还能安全出去么,这人难道以为他的名气还不够响亮?
站在窗前的男子,俨然就是魏凌子口中提到的“他”,也是意外和她在窗里窗外对视,那时隔着啡色玻璃,亲密又遥远地站在遗扇背后的元致,小宗了。
元致坐回椅子上,没搭理看热闹的某人,拿起牛奶慢慢喝了起来。
陆畅看着他的动作一脸黑线,说好的好基友呢?还这样高冷。
“话说,你该不会这是自那以后,第一次见她吧?”
瞧他那可怜孤寂的模样,看得自己都不忍了。
元致扫了他一眼,“开玩笑,我在电视上常见到呢。”
陆影帝顿时失语:兄弟,要不你还是别说这句了,说了更显得悲哀。
他无奈看着拿着杯子摩挲的小宗,微微叹息。
“要不,你跟我一起参加这个节目?老柏那家伙说,不出意外,扇子可能一辈子就那样了,你不会真要一直等下去吧?”
元致依旧一脸淡若凉水,看似随意道:“哦,你想多了,我早就说过,我当时是分不清楚,喜欢的是戏里的她,还是现实的她,现在只是没遇上合适的而已。”
得!陆畅简直想蹦起来揍他一脸,老兄,十年前你分不清楚,你现在还不清楚吗?
“元致,别拿敷衍扇子和观众的话忽悠我,你俩都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真的不希望你们弄成那样,而且,扇子或许欣赏你戏里的角色之类的,但你绝对不是喜欢她戏里那傻白甜的。”
他还是见不得他人前装傻装愣,人后却看着人家背影自怜的样子,还是说破为好,知道痛了,才会学会自愈。
“既然你们在巴黎拍综艺时,她能随口喊你的戏名,那就说明她潜意识很看重你,而你呢,你又仔细想想,哪次你叫的是她的戏名,这一出戏你就整天把她的名字挂在嘴边好吗?那时我们都被你烦死了。”
陆畅想起过往亦是一阵好笑,就更觉他们现今悲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