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少人看向男罗刹,发现男罗刹面色潮红,嘴角紧绷,似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仔细一看,他们这才发现原来不是男罗刹不想说,而是他身边的黑袍老者正死死按住男罗刹的肩膀,不让男罗刹发出声音。
没管别人说什么,南汐转身走下戏台,步入后堂。
云宸一脸呆滞地坐在椅子上,深刻体会到何为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他不用想都知道,现在下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自己死。
知鸢面带笑容,幸灾乐祸地看着云宸,心知以目前情况,与其说云宸幸运,不如说云宸不幸更贴切一点。
“我的好姐姐,你现在是不是该提些建议给我。”
云宸白了知鸢一眼,心想这个时候你还能笑得出来。
“建议谈不上,只是想提醒你一点。这么多年来还没听说有人敢在悦铭轩闹事,不管他身份如何高贵,背景如何深厚。”
云宸立即明白知鸢话中的意思,她是在告诉自己这悦铭轩背后的势力非同小可。
得到知鸢的暗示后,云宸就在他人羡慕、嫉妒、怨恨的目光注视下,由侍女引领着去了后堂。
清香缭绕,萦绕在薄纱帐之间,素雅却又不脱俗,彰显出此地主人的气质。
侍女把云宸领到悦铭轩后堂一个装修别致的房间后就退了出去,只留下云宸一个人直直盯着面前半透明的屏风。
屏风后面,若隐若现着一个带着面纱的倩影,她坐在凳子上,轻轻摆弄着手中的香帕,似在思考,也似在惆怅,在屏风上绘制成一幅美不胜收的画卷。
“公子请坐。”
直到南汐发声,云宸方才察觉自己一直是站着的,刚刚他竟有一些失神。
此刻再回想,云宸蓦然感到一阵阵后怕,如果刚刚有人要暗算自己,那这片刻的失神恐怕已要了自己的命。
云宸暗暗发誓这种事绝对不能再发生,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不能留给别人偷袭自己的机会。
彻底回过神来,云宸安然坐在屏风对面的凳子上,脸上的神态自然、镇定,与之前大不相同。
南汐一直暗中观察着云宸,对他的脸色变化全都看在眼内,当她看到云宸变得格外平静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别样的光彩。
“公子请用茶。”
“好。”
云宸很是自然地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尽管这杯茶的香味比月魂香还浓,但云宸只是微微一闭眼睛,轻声说了句“好茶”。
见到云宸的反应,南汐轻轻捻了下茶杯,用轻柔的声音继续说道:“公子不进来用茶吗?”
“免了,免了,我怕有命进,没命出,就坐这里挺好。”
云宸笑着摆摆手,他现在冷静得很,自己虽然被选为入幕之宾,但只要自己有稍微一点点不规矩,说不定就会被隐在暗处的高手杀了。
听到自己主动的邀请竟被拒绝,南汐不怒反笑,对云宸更有了兴趣。
“你倒是聪明,那咱们就闲聊两句吧。你想谈些什么?”
“那就谈一谈冥河之女吧。”
云宸能够得到悦铭轩这么大的礼遇,完全是因为冥河之女给他的那块令牌,使他对冥河之女越发的好奇。
“冥河之女?对这位大人物我知道的也不多,你想知道哪些?”
听到云宸竟要谈冥河之女,南汐稍感意外,不过也没有拒绝这个话题。
“那就先从这块令牌说起吧。”
云宸拿出冥河之女给的令牌,他就是因为这块令牌才被悦铭轩奉为贵宾。
南汐对这块令牌似乎并不陌生,只看了一眼就说道:“这块是鬼河令,悦铭轩有个规矩,凡持此令者,不问出处,不问身份贵贱,一律视为上宾。”
“那这鬼河令很常见喽!”
“常见才怪,这规矩是有,但自始至终拿着鬼河令来悦铭轩的人包括你在内不出三个。”
南汐这样说,云宸的心稍稍放松,毕竟越少见,才越说明鬼河令的珍贵。
“冥河之女这老太婆还真是大方。”
云宸忍不住赞叹一句,却不想这一句话差点让南汐笑得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老太婆?呵呵,这么多年了,也就听你敢这么称呼冥河之女。”
南汐忍不住嘿嘿直笑,确实是被云宸给逗乐了。
“我的称呼虽然大胆,但也没有错。冥河之女起码得有几千岁了,不叫老太婆,难道还要称呼小姑娘不成。”
云宸表面上不以为然,实则一直在悄悄地留意南汐的神态变化,他有种感觉,南汐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南汐姑娘,你见过冥河之女吗?”
就在南汐笑得正开心的时候,云宸突然开口询问,他要打南汐一个措手不及。
可当南汐听到云宸的提问时,她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思考,下意识地回答道:“我这种身份的人怎么能见到高高在上的冥河之女。我不过是游历冥渊各城,认识的人多一些,听到的、见到的多一些罢了。”
云宸从南汐身上没有找到丝毫破绽,而南汐的回答又合乎情理,云宸不得不怀疑,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在试探完南汐之后,云宸又随便找了几个话题聊了几句,就向南汐告辞,离开了这个多少贵族子弟梦寐以求的美女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