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压在了他们的车上。
赵景依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她头部和手臂受了一点儿伤,晕晕乎乎的走出病房。她听见大姨在医院走廊里哭着,大姨夫在安慰她。她慢慢的走近,永远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那些来自医生的话。
医生从抢救室里出来。
医生:“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听见那句话的时候,赵景依一时愣在原地,心脏如骤停了一般,仿佛听不见自己的呼吸。
赵爸和赵妈被推出来,全身被盖着白布,大姨哭得很伤心,在经过走廊转弯的时候,看见了赵景依。
大姨:“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他使劲握着赵景依大喊着。大姨夫把她拉开了。
为什么看着她哭得那么伤心,赵景依却一滴眼泪都哭不出来,她只是觉得很难受很难受。看着爸妈被推走,她的双脚像是长在了地上一样,动不了。
许久,她走开了,一步一步,很艰难。
当欧阳震接到来自杨宇杨的电话时,他满心满脑都是他要找到她。
欧阳震赶到医院的时候,赵景依不在病房里。他疯了似的到处找,最后当他推开楼顶天台的门的时候,他才稍微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不久之前刚下了雨,虽是六月,但是楼顶的风依旧有些凉。
他慢慢地走近她,然后抱住她,她身上很凉,在碰触到她的体温的时候,下意识地抱的更紧了。
赵景依没有推开他,只是任由他抱着。
良久,她才开口:“为什么?我就是哭不出来呢?他们是我的父母,是我的至亲,他们说好要带我去吃七公里的火锅的,为什么会是这样!”她大喊着,但是一滴眼泪都没有。
别人都说,痛到极致,是不会流一滴眼泪的。
欧阳震抚摸她的头发,摩擦她的背,这样或许她会好受一点儿。
那天晚上,他就那样一直在她身边,没有离开过。
赵爸赵妈出殡的那天,只有赵景言赶回来了。
赵景言:“没事儿了,依依,哥哥回来了。”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给了赵景依在那时心里的一份安慰。
欧阳震一直都在,一直都陪着赵景依。
大姨夫和大姨在后面吵了起来。
大姨:“就是因为她,不是她,我妹妹就不会死!”
大姨夫:“你能不能别在这里胡说八道,这和依依没关系!”
大姨:“没关系?她坐在后面,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总么可能就那么巧,就晕了,如果她没晕过去,他爸妈或许还有救!”
大姨夫:“晕不晕不是她所能决定的,每个人的生理结构不同,再说,她还只是个孩子。”
大姨:“还是个孩子?你见过有哪个孩子父母死了,一滴眼泪都不流的吗?她就是个冷血!”
欧阳震:“依依,你父母的死,和你没有关系,你别听别人胡说。”他温柔的说。
赵景依没有说话。
赵景言:“依依,没事儿的,和你没关系,哥哥会解决的,别听其他人胡说。”
赵景依依旧没有说话。
赵景言对欧阳震说:“还得麻烦你再照顾她一下,我有点儿事情需要现在去处理。”
欧阳震:“好,你去吧,我会照顾好她的。”认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