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豪宅内,秦奋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张望着四周大院里的假山花草,一切都让他目不暇接。
不过打量一番之后,他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跟阳阁相比,这里的档次还要低上不少,他撇了撇嘴,这个木鹿县里的大家族也不过如此。
恍惚间,他又想起了半个月前的那个夜晚。
“这把剑你拿着……”当时黑袍人,将一把黑色的铁剑递给了他。
秦奋茫然地接过对方手中递来的东西,打量着手里那把乌漆抹黑的条状物,这上面的某些细节部位,还附着着清晰的锈迹。
“这是什么东西……”握着这把剑,他抬起头,凝视着对面的黑袍人。
“冥器……”
“不过这可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冥器,是一把已经达到了虎级的冥器……”
“什么是冥器?”秦奋脸上有些茫然,过去一小时内发生的事,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哈哈!唔……怎么说呢……”
“你就把它当成一个拥有神力的武器来用就行了。”
“其实很简单,你看见一个你不爽的人,哦,或者说在大街上,随便找一个你素未谋面的人……”
“挥砍总会吧?你只需要轻轻地用它划伤一下对方的皮肤,对方就会变成一个没有理智的怪物,变成跟山里的野兽一样没有区别……”
“唉!这么说真是太麻烦了,你这小伙子应该是懂不了的,还是亲自演示给你一下吧……”
说着,他提起秦奋的肩膀,四周空间扭动,下一瞬间他们俩就消失在了阳阁里,出现在了一处巷道内。
这条巷道阴暗潮湿,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鼻而来。墙壁上长满了青苔,地面湿漉漉的,仿佛永远无法干透。
微弱的月光透过狭窄的天窗洒下,勉强照亮了脚下的道路。巷道两侧的墙壁显得破败不堪,砖石间的裂缝中不时有水滴渗出,形成一道道细小的水流。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让人感到有些窒息。头顶上方,交错的横梁和椽子木透露出岁月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在这寂静的巷道里,偶尔会有飞虫掠过,带来一丝短暂的生机。然而,更多的时候,只有寂静和黑暗伴随着你,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一个流浪汉瘫倒在巷道旁堆砌的垃圾堆边,他衣衫褴褛,头发蓬乱,满脸污垢,脸色蜡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尽的疲惫和迷茫,似乎对生活已经失去了希望。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补丁重重,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他的鞋子也已经磨破,露出了脚趾头。
他的身体消瘦,肋骨清晰可见,皮肤粗糙且布满伤痕。一只手拿着一个破旧的小碗,另一只手在空中微微地颤抖着,仿佛在向路人诉说着他的饥饿和困苦。
他的脸上写满了麻木,每一道皱纹都像是生活的印记。听到脚步声,他呆滞的转过头,看向突然间出现的两个人。
“拿着你手中的剑,去杀了他!”黑袍人冰冷地说道。
那躺在地上的流浪汉,听到杀这个字,依旧不为所动,还是在那里麻木地躺着。
“杀……”秦奋听到这个字,可没有像流浪汉一样那么淡定,对于一个从来没有杀过人的人来说,迈出这第一步,是需要十足的勇气的。
而现实是,秦奋从出生到现在,就是一个十分软弱的人,十多年来在下层生活的经历,那份发自内心的自卑感,早已经融入到了他的骨髓里 。
他不像他妹妹那么优秀,也没有如他妹妹那般惊艳的美貌,他相貌普通,他胆小怕事,他吃不了一点苦,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总会听随本能的行动。
现在,虽然那流浪汉已经手无缚鸡之力,但那流浪汉仿佛才是那持刀的人,而他则是弱小的如同一只绵羊,不敢向前迈过一步,手指在那不断地颤抖。
“废物!”
秦奋只感觉左脸传来一阵火辣的疼痛,他被一巴掌击倒在地上,手中的黑剑脱手而出,叮叮当当地滚在一边。
他捂着左脸,嘴里抽着冷气,半边脸肿了起来。
还不等他反应,他的身子从地上漂浮起来 ,情不自禁地飞到了黑袍人身边,脖子被对方的手牢牢抓住。
黑袍人像捏小鸡一样,提着秦奋,冷漠地说道:“看来是我看错了,你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废物,连杀一个人都不敢,我刚才救你,真是白瞎了我的眼睛。”
“呜呜呜……”
秦奋脸色涨的的通红,双脚在空气中蹬着,一个时辰前,在阳阁后院内,那种窒息的感觉,又再一次侵袭着他的内心。
他眼睛开始翻白,身体的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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