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由来,也是玄甲所刻。而土蝼比起开明神兽的人面,却是四角羊头,只是一种从上古存活下来的凶兽罢了。””
“帝君可是轩辕黄帝?”
“师妹,那只是凡俗的见识,上古万年,还不曾有我人族神农氏和轩辕氏。帝君是娲神族的帝君盘,前有帝君开天辟地,后带娲神族造育我人族,更补天之缺漏,拯救我人族之难……”
鼎人玉怕被一众师兄弟们小觑为凡俗见识,忙道:“我见过娲神遗迹的,只是不知道原来传说中开天的盘古,造人补天的女娲都是娲神族的。三哥,不,嬴师兄,你说都是狮虎之身,那土蝼不会是开明神兽与羊的杂血后裔吧?”
戎胥牟没有回答,而是盯着死者肩膀上留下的几道深深爪孔出神,不自觉摸了摸自家肩膀。碎骨虽长合了,但尸女的凶狠一爪仍记忆犹新,甚至想起来都隐隐发痛。他更记得尸女曾当众饮血,“难道是尸女所为,她怎么也来到了昆仑山?”
先后两具尸身,他看出的东西远不止这些,却并未声张。不但解释起来麻烦,而且心中隐隐有种不安,因而选择了默然。
有一点可以肯定,村女阿月当真不是努吒尔师弟所杀,这就足够了,至于真凶,绝不是他们能应对的,还是留给师门里的师伯们吧。
他拉着四妹退离了树林,等了半刻。众村人便陆续散去,有的收殓阿月的尸身,有的回村。前有仙使的问魂,后有努吒尔亲信之死,不管是不是还有村人如阿山之属,心有不甘,也再无理由能阻拦努吒尔的离去。
他平复了心绪,将其余三名护卫留下打理阿尔克身后事,便随师兄们启程。
一行十余人,翻越数座峰峦。
其间,路入数道山阵,皆由花树水石筑成,其中寒暑不一,光影幻象,地形无常,让人寻不到出路,更藏有些致命的机关,被他们一一避开,除一少年粗心下受了重伤,被夸娥师兄弃留原地。
原来这些山阵也是入门的考验一环。
之后又遇更凶险的一阵,布满了奇花迷香,花阵暗合六十四卦无穷变化,内藏玄机,发出一种诡异的声音,与迷香配合,能致人癫狂,乱人神智。夸娥巨留与开明卫们暗中吃过解药。而戎胥牟等人却大多没能察觉,更不懂抵御之法,便一个个陷入幻梦之中。
他再度看到了那日被黎师引发的恶境恶念,只是这次他有了经验,心智未迷,凝神眉心,以自己独有的巫血定了神念,驱散了幻象与幻音,从那满是血尸的戎胥城乱中退了出来。
忙看向鼎人玉,她满脸泪水,一动不动。
再看努吒尔,正狂乱地挥舞长矛刺着周遭,口中还不时喊些听不懂的话语,也偶尔夹杂了“母亲”之类的言语。
戎胥牟想喝醒他们,却被夸娥巨留阻止。
二人倒是很快也自行清醒过来,其余人也回神得各有快慢。
唯有一青年,倒在地上翻滚不停,全身陡然抽动,嘴唇转黑,吐出了口黑血,便努着双眼,死在了花丛里。
戎胥牟喊道好险,虽不明阵理,却也清楚,若非有师父山巅的指点,提前泄过自己的杀意,自己必会如那时的狂乱,最终就算不反伤,也必然过不了关,上不得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