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臾觉得他这话可笑极了。
“究竟是谁恨谁?”
她平静了一下呼吸,整理好思绪,眸光再次聚焦,直视面前的李京泽。
“你不也是一直以为我是何韵的女儿,所以才想要接近我报复我?我提早应对你的报复不行吗?”
委屈如潮水一般淹没了她,陈臾的眼眶泛了酸,哽咽难忍地开口。
“况且上次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不是她女儿,我不是!”
“难道,仅仅因为这张脸像她,你就穷追不舍到要将我彻底毁掉,才甘心吗!”
“李京泽,你能不能有一丁点儿最基本的人性?”
况且,就算真的是她破坏了你的家庭,破坏了你的童年,可你不是已经报复她了吗?何韵怀胎五个月都能意外坠楼死亡,难道真是巧合?
陈臾不愿再激怒他,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面对她近乎绝望的指责,李京泽没再开口。
车厢内陷入一片沉寂。
这一刻,陈臾只觉得身心俱疲。身躯慢慢靠向后座,眼睫轻轻颤动,她阖上沉重的眼睑,企图在黑暗中寻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过往画面在她眼前不断闪烁。
想到她答应江述声和他好好在一起;
想到奶奶的叮嘱;
想到李京泽告诉她,自己梦到过她;
想到这一世他在程东鸣和她之间,选择了护她;
……
陈臾仰着脸,轻轻掀唇。
“李京泽,你放过我吧。”
我也放过你。
我们以后都不要有交集了。
依旧没有回应。
李京泽自始至终,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
少女的五官小巧精致,脸色苍白,却因为刚才被他桎梏而泛起了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可那红非但没有减损丝毫她的美,反而更将她渲染成了烈火中绽放的玫瑰,既凄美又妖娆,为她平添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病态美,脆弱又勾人。
那双清亮的眸底满是不屈,倔强。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后排车厢里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交织。
陈臾察觉到氛围不对劲,眉头微蹙,睁开眼。
下一刻,那张棱角分明的俊颜却已经蓦地逼近,如同夜色中伺机而动的猎豹,猛地欺身向前,以不容抗拒的姿态封住了她的唇。
这突如其来的掠夺,狂野而不带一丝温情,是渴求也是愤怒。
“唔……”
陈臾的心脏剧烈跳动,宛如被猎豹盯上的羚羊。
她本能地抬起手臂试图抵抗,白皙指尖划过冰冷的车窗,最终紧握成拳,抵在他坚实挺阔的胸膛,企图推开这股压顶的窒息。
然而,这反抗更加激起了对方更深的征服欲,李京泽近乎野性地啃噬着,狠狠地咬在她的唇上,留下一排排浅浅的牙印。
直到他松齿,唇瓣重新充血,那印记才消失。
“神经病!”
陈臾吃痛,死死攥住了他一撮短发,脚也使劲踢他,手脚并用地试图将其甩开,挣扎之中还甩了他数个巴掌,可却始终难以撼动对方。
正当李京泽的唇舌即将滑向她的颈时,车身猛地一震,陈臾趁势猛力一推,终于借助惯性推开了他。
李京泽因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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