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听得嘴角直抽抽,两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手刃仇人,心想话本子也不能这么离谱。
没想到后面还有更离谱的。
两人一次遇到危险,被一位世外高人所救。
高人不愿透露姓名,听描述就是师父漆木山,说看见他们便想起自己的徒儿,于是教了他们轻功、内功,又传给他们几套剑法。
李莲花彻底无语,这高人怎么人那么好?因为不好扫了他们编故事的雅兴,还是好脾气地问:“那高人可有说,都是些什么武功,叫什么名字。”
两人一愣:这个问题预先没有准备过啊!
支支吾吾只推说高人没详细说。
李莲花故意不依不饶,最后徐清灵被逼急了,回道:“先生别问了,高人真的没说,高人只提了句那内功是他徒儿自创的,叫什么苏州快!”
苏州快?
李莲花愣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内心直呼厉害,扬州慢说成苏州快,少侠们真是好文采!
若是他将来要将这内功传授他人,又不想暴露身份,那必须也是会说出这么个名字。
不过也就糊弄糊弄小朋友。
他内心这样想着,抬眼再看眼前这两人,都闭了嘴,看那神色,好像在说:
我们讲完了,知道其中漏洞很多,但只能编到这个水平,你爱信不信,反正我们坚决不走,就要跟着你。
李莲花望着他俩,眼中浮起笑意,觉得这两人实在有些可爱,编了一篇又一篇谎,只为留在他身边。
他的确一直没猜透他们的身份,问就是漏洞百出的谎言。
然而认识的这几天,他也感到实实在在的照顾和温暖,还有善意和小心翼翼,都是真的。
他是李相夷的时候,或许真的不懂人心,一朝跌入尘埃,才感到一份真心是多么可贵。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萍水相逢,大约就是如此。
至于秘密,谁没有秘密,该知道时,自然会知道的。
若是能就这样过一段日子,每日有人陪着养伤、生活,那也是好的。
想及此,李莲花觉得心里更加轻松,现在最大的问题是——
“我看今日风和日丽,不如我们到镇上的当铺去一趟,把这令牌当了,换些银两,这身无分文,可不好过日子。”
清云、清灵此前忙于寻找李莲花,想法子留在他身边,如今终于如愿,这才考虑起了更为关键的生计问题。
毕竟身在这江湖之中,离了银子可真是寸步难行的,衣食住行样样需要银子,更何况李莲花的伤,需要很多药材补身子。
“先生不可,还是我去捕些鱼来卖。”李清云道。
徐清灵下意识觉得李清云被埋在海底十年,还是有些畏水的,说道:“表哥,要不交给我,我能行的。”话说出口,才想起这一世少师剑已早早重见天日,自己这话说的,有些多余。
李莲花一看这情形倒是误会了,猜想李清云怕是畏水,想到他为了他的饭食,明明害怕,还去捕鱼,更加感动,这一对兄妹,分明比自己年纪还小,却处处为他着想,他一个做哥哥的,怎么说,也该尽力照顾一二。
他是这样想着,就与二人说道:“这里我最年长,便听我的,我们现在需要一笔银子渡过眼下困境,待有了营生,自然就不用再为钱发愁。现在唯一值钱的就是这令牌,还是先当了换些银子要紧。”
“不行!”两人急得又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