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万物,繁复有序,人道难以逆之。
善恶有报,兴衰有时,乃自然之道也。
且说“黄衫客”赵弘忽见阵中自乱,不知何故,心中诧愕。此刻夫妻力战纪灵,因纪灵勇猛善战,容不得半懈怠。可赵弘也不得不分神顾忌,就在他楞神之际,纪灵的三尖双刃刀,卷起数朵刀花,向赵弘刺来,这一刀妙如莲开,快似流星,猛可崩山。赵弘忙以剑一搁,刀剑“叮当”响亮。赵弘只觉虎口作痛,手中剑被震落尘埃,心头一闷,一口鲜血喷出嘴来。纪灵的刀不变式,只是用力向前一掷,刀尖直指赵弘胸膛。眼看夫君要血溅当场,婉姑那顾忌自身安危,一招“穿云破雾”和身向纪灵扑去,大有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之势。
那纪灵并非杀戮成性之徒,他忠勇可嘉,此时这美貌姑娘为求夫君,奋不顾身,心中敬佩,便收回三尖枪,退后数步。纪灵轻轻向婉姑点点头,沉声道:“姑娘,难道不要命了么?”婉姑一手执剑,一手抱住夫君悻悻道:“若弘哥哥死了,我还要命干嘛!”纪灵叹喟接道:“好个忠义巾帼!念你舍身求夫可敬,你们去吧!”
婉姑见纪灵威风英俊,正义凛然,是一个正直之士,心存敬仰和感激。她一抱拳:“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后会有期!”便搀扶起赵弘,向阵前走去。
“四季琉璃拳”骆驼正与邹靖交战,他的琉璃拳外柔而内猛,加之功力深厚,在与邹靖游斗数十回合后,骆驼看准机会,忽然一拳击中马腚,那马负痛,长啸一声,惊恐狂奔,差点将邹靖掀下马来。邹靖为保命只得将身紧贴马铵,奔驰而去。官兵阵中又有徐璆杀出,接应邹靖回营。此刻骆驼随同奔向阵前,忽见赵弘受伤,忙冲向前去接应赵弘夫妻二人。纪灵却乘双方交战之际,率领本部兵马悄然绕过义军阵营,向长社驰去。
赵弘不经意间看见纪灵退离战场,向北而去,心生疑虑。猛然想起长社空虚,心中惊异。他悄悄吩咐婉姑回城,告戒她知会左大龙及巴炻兄弟率城中守军撤出长社,将城中所剩粮草尽数押出城来。婉姑心系丈夫安危,不肯离去。赵弘正色道:“婉妹放心,我只是被纪灵刀劲所震,并无大碍,如今只你轻功最好,才能争起先机返回城中,否则长社城中众将士将会军覆灭”。婉姑乃就摇头,心中疑惑不解,赵弘又急道:“婉妹既然不肯进城,为夫只好亲自前往了”。说罢,一挺胸就要冲出去。婉姑不忍丈夫抱伤涉险。忙把丈夫托付给骆驼,下跪拜谢道:“骆大叔,我把弘哥哥托付给您,请您多多照顾,婉姑拜谢了!”骆驼点头道:“波姑娘放心前往,吾决不会让赵统领有半点差迟。”婉姑又含泪向赵弘道:“弘哥哥,小妹去了——”一提轻功掠过军阵,飞向长社城中。
这真是:
风尘伴月戏云龙,烽火烟硝着红裙。
琴心剑胆持傲气,卿卿莺语话别君。
邹靖战马受惊,奔向本阵前,在徐璆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制住惊马,勒住马绺。且说,朱儁在阵前远远望见敌营自乱,忽然想起田单失踪一事,如今他已猜到一定是田单混入“蛾贼”阵营,假装捉了邹靖,权作帮手。他满心兴奋,也就没注意纪灵私放赵弘夫妇。
当邹靖向到阵前,向元帅简述经过。朱儁兴奋不已,忙命滕延、邹靖率兵返回敌阵接应田单。他见“蛾贼”大势已去,吩咐吹鼓手急急擂鼓,摧动大军,乘势掩杀过去。这时田单身边亲兵几乎被义军所灭,所存者只二名武功稍强之士。他深知凭个人之力,难以大败敌军,只要能杀出去,保得性命便是大功告成。他趁义军混战之际,奋力开条血路,正好朱儁发动攻势,黄巾军难顾彼此。田单在邹靖、滕延接应下,顺利归回本营。
田单浑身血迹,人马皆精疲力竭,他回到阵前拜见元帅朱儁。儁见连忙下马亲自将田单扶起,大喜赞叹道:“田将军立此奇功也!”
这一战波才领导的黄巾军损失惨重。波才后悔自己过于自信,因轻敌造成如此败局。如今“追命三枪”夏候钧身亡,妹夫负伤,且官兵士气正锐,潮水般掩杀过来,无法扭转败局,心中懊恼不已。
波才同妹夫赵弘稍事商议,决定撤回长社城,再作打算。谁知斜刺里又杀出一队兵马,为首正纪灵,切断了义军退回长社城的去路,波才要进城已不可能。黄巾军已三面受敌,将士惊恐不己,纷纷溃退。
波才及众将士无不大惊,只有赵弘,因先有察觉,心有成竹。他对波才道:“兄长匆忙,小弟已遣婉妹回城,想必左将军及巴剡兄弟已开始率守城将士撤出长社了。兄长快快指挥大军,向颖川撤退吧!”波才这时才注意到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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