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现在看看,格局太低,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婉云受伤了,他来都不来。我这边刚托关系让他爸停职,梁家马上就递了辞职手续。这是干什么,他这是要跟我打擂台!”
“就这样的人,还想做我罗胜宏的女婿,他做梦!”
这么不识抬举,他就要让这个梁哲知道,什么叫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罗胜宏自认也是风里雨里一辈子了,虽然如今碍于形势,只能退居二线,韬光养晦,但不代表自己要任一个毛头小子骑在他头上。
看着抽抽嗒嗒的女儿,他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好了好了,你既然受伤了,就给我老老实实养病。等风声过了我再想办法送你去美国。”
罗婉云借着揉眼睛偷偷看了罗胜宏一眼,嘟着嘴闷声哦了一声。然而心里怎么想的,却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傍晚,吃过晚餐,傅静秋惯例带着两个孩子出去散步,冯希文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紧锁着眉头,就连散步也没有加入。
“我知道为什么哥哥不高兴,今天那个坏女/人又来骚扰哥哥了。”
傅静秋的第一反应却是惊喜,“小琴,你都会说骚扰了。看来方奶奶说得没错,我们小琴语言能力特别棒!”
“不过坏女/人?小武,是苗珍吗?”
一旁的冯希武点了点头,看着霞光下傅静秋柔美的侧脸,冯希武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憋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你要小心!她肯定喜欢大哥!”
傅静秋配合的点头,伸手揉了揉傅希武毛茸茸的小脑袋瓜,赶在他羞恼之前做出了一副受教的模样,“好!我知道了,谢谢小琴和小武。”
回了四合院,正赶上一脸羞愧的姜小六从屋里出来,他手里抱着个大纸盒子,看到傅静秋唤了声嫂子就低头出了四合院,脚步匆匆的消失在夜色里。
“我怎么听说,今天下午,我们的小帅哥又被爱慕者堵在家里了?”
冯希文伸手捏了捏傅静秋挺翘的小鼻子,“又胡说。”
“不过,”冯希文抱紧了傅静秋,暗示般蹭了蹭她,不怀好意的侧头在她耳边呵热气,“我小不小,你不是最清楚吗?”
傅静秋刚散步回来,还没来得及洗澡,身上却散发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冯希文下巴抵在她脸颊上,一边用胡渣在她柔嫩的脸颊上蹭了蹭,一边捉着她的手让她感受自己。
傅静秋就势在他手心拧了一把,对冯希文来说却不痛不痒,更像是一种挑逗。两人像藤蔓一样交缠了一会,纾解了的冯希文才抱着无力的傅静秋说起了正事。
“这么说,你把家里剩下的几十本《产品目录》都给姜小六了?”
冯希文说话时,胸膛震动间仿佛还带着回声,“嗯,本来这也是最后一笔生意了。”
傅静秋换了个姿势,伸手将冯希文浓密的黑发揉得凌/乱,“我都听你的。”
“放心,我保证,不会有事的。”
冯希文侧头噙/住了傅静秋的唇,轻/咬细啃,辗转吮/吸,压着她重新沉浸进了欢愉里。
罗婉云在医院里闷了一天就想出院了,对罗母的解释是她无聊,但她心里却还是想再见见梁哲。
那天,是她冲动了,才会一时没收住脾气。说来说去,还是怪傅静秋,她一个小村姑,老老实实呆在乡下不好吗?非要跑来A大,这个女/人,简直就像是生来克她一样,一遇上她,自己就没好事。
罗母自然是不放心,软硬兼施的将罗婉云又拖了几天,罗婉云手不方便,偏偏哪也去不了,整个人便越/发急躁。
“罗同志,我听说你生病了,特意来看你。”
罗婉云刚换完药,伤口一抽一抽的疼得正厉害,闻言想都不想就将手边的搪瓷杯摔了过去,“滚,都给我滚!”
苗珍躲避不及,额头上顿时被砸出了个大包。
罗母去打开水去了,病房里只有罗婉云一个人,苗珍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平复了怒气,咬牙捡起了搪瓷杯,扯着笑放到了床头柜上。
“我是苗珍啊,你还记得吗?和梁哲一起下乡的那个,我们之前不是还见过吗?”
提起梁哲,罗婉云这才多了几分耐心,她眯着眼打量了苗珍一番,目光在苗珍断了一截的裤腿上顿了顿,多了几分不屑,撇嘴回道:“哦,是你啊,有事吗?”
苗珍不自在的缩了缩脚,她合身的裤子只有一条,偏偏这几天一直下雨,到现在还没有干,没办法,她只能穿初中时的裤子上下学。
强忍着脸上热辣辣的温度,苗珍坐到了罗婉云床边,“我听说你住院了,所以来看看你。”
“对了,还没恭喜你呢,听说梁哲评上了市三好,还上报纸了呢。我特意买了一份带给你看。”
苗珍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折叠整齐的报纸,“罗同志,我可真羡慕你啊,我们一起下乡的知青里,可就梁哲是最优秀的。”
被关在病房里,梁哲的消息对罗婉云来说简直是久旱逢甘露,她一把扯过报纸,眼中的期待却在看见大合照时变成了气恨。
黑白照里,站在末排的梁哲紧紧挨着傅静秋,他们俩都生得出挑,偏偏又都穿着白衬衣,胸前带着大红花,一眼望去,最是打眼。
看着罗婉云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的指节,苗珍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就连额头上的肿痛都消了几分。
哼,她不是得意吗?不是高高在上吗?还不是爱情里的失败者。
不枉她一看到报纸就特意请假来看她,罗婉云啊罗婉云,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苗珍垂眼掩去了眼底的笑意,故做惋惜道:“唉,可惜的是这次三好学生没有你。要不然,你们小情侣一起上报纸多风光啊。”
“要我说,你可比那个傅静秋优秀多了,她算什么,一个只会走歪门邪道,整天想着投机倒把的村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