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师来指导安装、培训工人。越洋电话只能到县级以上电信部门才有权限,乡镇一级只能接电话不能打出去。
卢平的信里要求他在22号前赶去北京,说是有任务,还是给专家作报告,年前已经安排至少四场研讨讲座。
回到学校,交给傅校长一摞各科的复习计划和资料,对跟着围进来的几个老师说:“按照我的推测,乡镇高中两三年后会逐步减少或者裁撤,这是集中师资力量办重点高中的举措,是没有错的,随之而来的是初中部会急剧扩大。咱们的高中部会不会裁撤掉,咱们的完全中学会不会改名字,就看年后的高考成绩,明年是教育改革第一年,能不能搞个开门红,就看大家的信心了。这套计划和方法,是你们的秘密武器,公开了,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上,就没有优势可言。我敢保证,明年的高考题目,都在这张网里,具体的说,他们的题目也就是这些题型的衍生变化。我在这里整理了一套系统测试题,你们可以依据这个分数,判断学生的失分都是在什么地方,针对性的补习一下。明年三四月份,我回来给大家再来个猜题模拟考试。咱们现在还有九十个同学吧?排除三分之一到一半的不可救药之徒,其余中等以上水平的五十到六十个同学,只要努力拼一下,六成的升学率还是可以有保证的。就按考上三十个计算吧!我再给老师们些鼓励,我出两万块辛苦补贴,分摊到每个学生头上,就是每人六百多块钱。怎么样?校长有没有鼓励措施?”
几个老师鼓掌起来,傅校长说:“你小子财大气粗,咱们比不了,县中学的鼓励标准是每考上一个学生,奖励教师一百元,八门功课,加上班主任多一百,相当于一个考上一个学生奖励老师九百块。咱们没有那么多经费,每个学生按五十奖,也是四百五啊!你这一掺和,咱们就超过他们了。”
包文春一听,这还是体现不出来什么特殊化啊!就说:“那就再搞个奖励制度,以三十个为基数,三十个给三万,多一个我再给一万,哎!别把我算进去哈!这事儿别公开,不然他们以为我是挟恩图报呢!我只是想给老师们一些辛苦补贴。”
刘旭容率先鼓掌,翻开语文资料计划,看见一行行的数字符号,就问:“这是什么?”
包文春说:“我哪有那么多时间抄写文字?这是课本练习册的页数代码,这是教材代码,这是页数页数这是题号,带星号的根据星级多少,表明它的重要性。这前面有图示的。”
“嗬!密电码啊!还搞得跟查字典一样高级,谁捡到了,也看不懂啊!”傅校长笑着说。
第二天开始考试,包文春顺利考试三天,没有顾上拿成绩通知单,带上丁老爹和张雪的妈妈,在孙小六陈捷陪同下,回北京去了。
丁老爹一直追问,丁香得了什么病?你回来时怎么不说?
包文春说:“刚收到的电报,应该没什么事,到了你就知道了。”
一路上,丁老爹唉声叹气,把假肢扔在一边,说:“你小子还有心到学校上课,看着丁香座位空着,还能坐得住么?”
突路霸于第三天上午才到北京,包文春叫孙小六和陈捷回单位报到,说打电话叫你们时再过来,自己开车,载着老爹回家。
高姨今年四十五六岁,常年在野外劳碌,很是憔悴,张雪还有个弟弟,十岁时掉水里淹死了,接着丈夫肝癌死了,对她打击很大,心理衰老幅度更大,外表就显得比较苍老。包文春邀请她出远门,她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她还年轻,早就想离开这个伤心地,只是因为女儿,一直不肯改嫁。包文春给她五千块钱,还掉了积攒多年的债务。变卖了粮食畜禽,换了几百块钱,都交给女儿存着,自己拎着个换洗衣服包袱就跟着出来了。
丁老爹走进小院子,见到丁香,她正在桌子上趴着写作业,面色红润,身体微胖,哪有生病的样子?等等!哪里有些不对?这屋里有股特别的味道,就四下打量,就看到火炉旁墙边挂着一溜毛巾,还有小孩衣服,再看旁边屋里,还有两个穿军装女兵,一个个抱着书看,脚边火炉旁,放着个摇篮。
他疑惑了。丁香抬头一看,连忙跑过来拉住他胳膊,按到沙发上坐下,说:“爹!你怎么来了?”
“春子说你病了!很严重!叫我来看看。”
包文春说:“丁香,这是高姨!张雪的妈妈,以后我们就一起生活哈!你们聊着,我去买点菜!”
高姨纳闷地说:“买什么菜?咱车上带着两大筐青菜,腌牛肉猪肉鸡鸭鹅二三百斤呢!还不去晾起来?”
包文春说:“我去拿回来吧!”还是开门走了。
丁香拉住老爹胳膊,笑得鲜花盛开,说:“爹!他怕你打他,你过来看看,你当姥爷啦!”
“什么?这就是你在外面上学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