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宋谦对于自家三儿子新婚的期待,两位当事人就显得很淡然了。
楚子衿对于这事毫不意外,她知道宋谦是有多么在乎自家城儿。而宋君城,则是黑着脸,喝了半天的闷酒。
离大婚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楚子衿还得抓紧准备自己出嫁的东西。嫁妆都是不劳她费心的,相府或者傅家会准备。但是这嫁衣
原谅她驰骋沙场多年,一柄长剑耍的畅快淋漓,但这女红
她还真不会
月湘也是不擅长的。楚子衿本想着让她替她做了,但当她说起的时候,月湘一听就变了脸色,连忙把自家妹妹拖出来。
月惜平时最喜欢摆弄的便是那些花花草草,瓶瓶罐罐,什么胭脂啊,水粉啊,她都喜欢做,而且做得还不是一般的好。她的易容术也十分高超,这也是为什么每一次楚子衿带兵出战月惜都留在相府。
当月湘冲进庭院里的时候,月惜正在为花草浇水。那是她种来做水胭脂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月惜老喜欢往阮娘那边跑,每次回来都是拿着一沓纸,上面写的全是秘方。
月惜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姐姐黑了一半的脸,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拉走。她死命地挣脱却怎么也挣不开。月湘把她拉到楚子衿屋子里。
刚踏进去,一匹大红的布料便被迎面扔来,她赶忙接住,再抬眉,姐姐和小姐都不见了,只听见门锁的声音。
“月惜啊,为了你家小姐,你就委屈一下吧。这喜袍啊,就交给你了啊!”
她扔下手中的布料,试了试门上的锁。两道小姐这是存心要整她吗?这喜袍不应该她来做吗?为什么交给她?!还有,她的花怎么办
“你的花草啊我们帮你打理好了,放心做事吧,一日三餐我们都会送来的。”
想得真周到
“诶,姐!我的花必须用露水浇啊”可惜,早已跑开的主仆俩可听不到她的呼喊声。
于是,月湘和楚子衿对着月惜的花草浇了三天的洗脸水,花开得越来越败,最后死了
只可惜,月惜并不知道,她正在为楚子衿的喜袍裁剪。
这边傅哲早已去安慰宋君城了。他赶到酒楼的时候,宋君城颓废的坐在窗口的桌子旁,桌上摆了几碟小菜但都没有动过,倒是酒已经摆了好几壶了。
傅哲径直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他没有想过要开口说什么,他知道,这个时候宋君城需要静心。作为一个男人,不能娶自己心爱的女子,却还要被父母逼着娶一个自己讨厌的女人,无论是谁心情都不会好。
宋君城也是如此,他怎么也不明白,明明楚婉颜比楚子衿好得多,有才有貌,可为什么父皇会执意让他娶楚子衿。他不懂。
傅哲此时要做的便是等。他了解宋君城,他不是那种随意喝酒的人,只是现在他需要冷静,喝酒消愁于他而言无疑是最好的办法。等待宋君城清醒了,他再和他谈谈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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