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授命不得出阁的规矩,就算是要受到族老的重重责罚,也要出这一趟远门,定要瞧一瞧慕姐姐的情况,自己的心才能有个安定。可是,得想个好法子才行,怎么蒙混出去呢?
午夜将至,正在杏林楼巡夜的流月困意正浓,再巡个一刻钟,就可以好好睡个觉了,流月正想着,却听见身后传来几声呼叫,“流月!流月!”银心?流月一个回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银心拉到了柱子后面。
“流月!”银心一脸惊喜地冲着流月甜甜一笑,“我在望秋楼那里现了一个好东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流月害怕地往后一退,“银心,你可莫要诳我。上一次你让我陪你去看那五十年不遇的劳什子星雨,最后却是用银针将我扎昏,易容成我的模样,私自出了入云阁,自己偷偷跑出去玩儿了,最后族老硬是咬定是我出的阁,罚我面壁了整整七天。这次又要我陪你去望秋搂,慕少领又不在那里,你莫不是又要诳我一回了,我可没那么容易上当。”
银心急了,拉着欲快步离去的流月,小脸儿恳求的表情已然做到了极致,“流月,求你了,好流月,望秋楼的荷花池内......”银心欲言又止,流月竖起耳朵,原想听听有什么宝贝这么稀罕,却又听银心道:“就这一次,你就陪我去看看呗。再说了,我能诳你上一次,难不成我又会用同样的方法再诳你一次不成?我哪有那么笨啊,明知你不会相信的,对不对?再说,真的很神奇哦,快陪我去!”流月心想着,也对,俗话说可一不可再,银心不可能次次都用同一招诳我吧,于是流月就被银心悻悻地拉着走了。
“银心,你说的宝贝在哪儿呢?”流月跟着银心一路到了望秋楼,眼巴巴地盯着荷花池,眼珠子都快要蹦出来了,可还是什么也没瞧见,正要转身,“银”字还没叫出口,唯见头冒金星,一阵眩晕,好昏啊。流月知道,他后悔已是来不及了,银心果然还是用了同一招,他,又被银针扎晕了。愤怒的眼神还未来得及给出,流月的眼皮子已然等不及地合上,正好,也是能睡个好觉了。
银心把流月往池边一摆,易容的模具都已一一摆置完毕,银心轻车熟路,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一个玲珑清秀版的流月就此又诞生了!话说夜黑风高静悄悄,入云阁的巡视在这一夜又瞧见了一个疑似流月但又不太确定的“流月”蹦跶蹦跶地溜出了入云阁的大门。
自从领府遭到夜袭之后,搜查就没有一日停歇过,兀侈族人人自危,恐怕一个不留意招惹了东靖的乱贼,被领府抓了去。
虽说洛宸没有明说,但是那日夜里夕姸瞧见马厩的快马少了三匹,洛宸又不见了踪影,也是猜到了一二,领府要抓捕的东靖乱贼定是指前几日到府上逗留的木姑娘和阿叶了。他们是东靖人?夕姸想到这里,心里一紧,阿洛肯定是早知他们的身份,也定是助了他们的逃脱,不知,不知他现下是否安好,有没有在安全的地方呢?
“不得了!不得了!”
“什么事啊,小小,又咋咋呼呼的?”
“夕姸姑娘,听说那东靖乱贼就在刚刚被领府的人抓着了,此刻已然被关押地牢,听候处置呢。”
夕姸眼皮一闪,“可听得清楚?”
“那还能假,听说是一男一女,要不是我们府上的两个仙人儿离开了府,我还以为那东靖乱贼就是他们......不过这领府的动作真够快的,头一次这么大阵仗捉拿,这下抓住了,我们可算是能安生地过日子了。”小小拍拍胸口,边看着夕姸的脸色变得煞白,一慌,“夕姸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夕姸一怔,看着小小的眼睛流着水波一般的雾气,她心里一慌,因为她听到慕姑娘被抓的消息时,心中竟有一丝窃喜,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但是叶晚此刻也是身陷囹圄,夕姸定一定神,匆匆跑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