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放风的院子并不大,尽管我和大军走得很慢,但还是不知不觉中回到了号房里面,我进号房的时候其余的六个人都已经回来,见我们进房间六个人匆忙规规矩矩的站到了起来。
如果不是八个人都特么穿着清一色的号服,这排场倒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不过我可不会认为这六个人如此规规矩矩的,是因为多给我面子,毕竟昨天晚上我还把人家揍了一顿呢?估计多半是出于大军这个“牢头”的敬畏吧?
“从今晚开始大奎你把你的床铺让给姜然兄弟住,你去小山子的床铺上去睡。”大军话音刚落,一旁的刘延山一脸苦逼相。
“军哥,那我呢?我去哪儿睡?”
大军踢了刘延山一脚没好气的说:“你特么是个傻.逼么?这还用问?你当然是去厕所旁边睡了!”
刘延山向我求助的可怜眼神让我心里不免一窒,毕竟刚刚吃了人家一个鸡腿来着,然后还傻.逼呵呵的说要罩着人家,结果鸡腿还没消化完,回头我就成了欺负人家的罪魁祸首,
“军哥,要不我还是在昨晚的地方睡吧?昨晚睡得也挺好的……”
“姜然兄弟,你别说话,这都是规矩!”说着又踢了刘延山一脚,“妈类个巴子的,你特么还不乐意是不是?这特么也就是现在条件好了,要换成以前老子让你直接睡地上!”
刘延山被大军踢得只能灰头土脸的连声说着不敢不敢。
我眼见着刘延山挨欺负又不太好过于发作,虽然表面上看并不是我占了刘延山的位置,但是毕竟人家大军也是想给我找一个位置好的床铺,我如果直接和大军翻脸岂不是有点不识好歹了?
看着刘延山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多少有点于心不忍,赶紧从裤裆松紧带处翻出黄鹤楼抽了一支给刘延山递了过去。
虽然在号子里面一支这种外面卖十几元的香烟再怎么珍贵,应该也抵不上一个好的床铺位置,但是此刻我只能以这种方式表达一下歉意了。
我显然低估了这一支香烟的魅力,我刚把烟掏出来的时候,整个房间的人们除了大军之外,包括东子在内的六个人眼睛都齐刷刷的冒出了绿光。
就连原本委屈的不行跟受气的小媳妇一般的刘延山,见我把烟直接地给他,赶忙颤.抖地伸出瘦弱的双手准备接过去。
没想到香烟还没碰到刘延山的手指头,东子一把把烟截了过去了,然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手里的打火机。
“嘿嘿,然哥借个火儿呗?”
我心里多少有点不悦,却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其实发烟应该按照地位、辈分、年龄大小挨个儿来,这种规矩我并不是不懂,但是刚才眼见着大军他们欺负刘延山,我却又不好发作,所以直接把第一支烟递给刘延山,一方面是想表示一下歉意,另一方面我也是故意的向大军他们表示一下不满。
此刻大军虽然没说什么,烟却被东子半路截了过去,我又不傻,东子的意思大多数就代表了大军的意思,所以我只能无奈的把打火机递给东子,又抽出了一支烟再次向刘延山递了过去。
“嘿嘿,谢谢然哥!”这次半路截胡的是大奎,我略带不满的瞥了大军一眼,谁料大军将脸别向一旁装作没看见。
我只得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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