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你也早已迎娶杨氏阿姝为正妻,阿蓉为贵妾,你我早无干系。”
关于杨毓在聊城曾有婚约之事,众人是听过的,却从未听杨毓解释过,今日众人才算是明白了。
卢柬面色一僵,眼珠环视周围的众人,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丧着脸道:“阿毓,阿翁死在了南迁路上,我与阿姝同杨公一家同来金陵,路上经历许多困苦,岳丈家财被前燕小儿尽数夺取。金陵地贵,现如今,我们都挤在一个破屋里衣食不继。”
:“阿毓,看在你我曾有一段情,就帮帮我们吧!”
杨毓笑容不减,就那么冷眼看着他的哭求,笑着道:“是被羽弗慕夺取,还是你们自己送上门去?”
卢柬一咬唇,心中微微一震,转眼间“砰、砰、砰”的以头磕地,眼中流出泪来:“阿毓!苟富贵勿相忘啊!”
:“岳丈与杨氏伯父有结拜之情!就算你恨我,也不能不管岳丈啊!”
:“当年离开你,我是受杨姝蛊惑,我对你的心,你不明了吗!你饶了我,饶了我!”
周围逐渐响起窃窃私语声。
:“琴仙亭公主是被弃的?”
一士人道:“你看那琴仙亭公主高贵端庄,美艳无双,怎么会被弃?”
卢柬微微抬起头,看向杨毓。只见杨毓就那么唇角勾着淡漠的笑容,竟没有一丝窘迫。
他心下一狠,脸上的神情一苦道:“你与王氏嫡子恩爱,我也是为了成全与你啊!你怎能这样无情!”卢柬虽刚到金陵,关于杨毓的事情却听了许多,否则,他今日又怎么会恰巧出现在杨毓出门必经之路?
杨毓略微偏偏头,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卢柬,笑着问道:“卢家郎君,今生没有卖妻求荣?”
问了这么句话,杨毓有些后悔了,杨公健在,他卢柬现在倚靠着杨家才能有衣有食,哪里敢对杨姝怎么样呢?
她微微摇摇头,自腰间取下锦绣钱袋。
卢柬惊喜的眼睛一亮,弓着身,走到杨毓车驾近前。
杨毓将钱袋中的金叶子倒在手中,对外面的众人道:“今日我替今上赐庶民钱财,望你们感恩陛下。”她收回目光,看着卢柬,就像逗弄不值一提的蝼蚁一般:“也包括卢家郎君。”
话音刚落,杨毓一挥衣袖,将手中的金叶子抛了出去。
金光闪闪的叶子,自空中飘落。
这场景,实在是太美了,金叶在阳光照射下,折射出点点光芒,那个清艳风雅的女郎,就那么站在车上,笑颜如花。
人群怔了一瞬间,接着,便是疯了一般的争抢。
卢柬再顾不得与杨毓说话,刚要捡起脚边的金叶子,却被一妇人抢了去,他反手抓住那妇人:“这是我的!”
妇人不甘示弱道:“那是琴仙亭公主替今上赐福庶民,怎么就是你的!”
:“给我!”卢柬猛的将那妇人推到,一把将金叶子抢了过来。
正在此时,一边走出一个青年壮汉:“你敢推我家婆娘!看我不打死你!”话还未说完,沙包大的拳头已经落在了卢柬脸上,只恨不得一拳将卢柬的头砸扁一般。
鲜血从卢柬鼻间口中喷溅出来。
杨毓微微摇摇头,灿然而笑道:“行之。”
马车再次悠悠行起,走在杨毓车边的李石笑着道:“似这等小人,亭公主该下令将他当街鞭笞。”
杨毓撅起娇唇,用少女独有的娇糯的声音道:“鞭笞不好,多暴戾。”她眼梢往后瞟了一眼,那汉子竟然还不依不饶的将卢柬按在地上打着。
她暗自握紧小拳,只恨自己不能亲自将他那张虚伪狠毒的脸打了粉粹。
:“亭公主仁德。”李石随着杨毓的眼神,看了呼救不止的卢柬一眼,低低的笑了。(未完待续。)